郦姎侧躺着,耳尖却控制不住地发烫。
后背擦伤本不算重,可此刻他掌心悬在她肩颈处,呼吸间的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裸露的肌肤,让她连指尖都蜷了蜷。
“别动。”
谢承渊的声音比在宴席上软了几分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低哑。
指腹沾着药膏落下时,避开了破损的皮肤,只在泛红的边缘轻轻打圈。
他力道极轻,像怕碰碎什么珍宝,可那掌心的温度透过药膏渗进来,比烛火更烫,让郦姎忍不住颤了下。
“疼?”他立刻停手,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,喉结微滚。
见她摇头,才又缓缓继续,指尖偶尔擦过未受伤的肌肤,细腻触感让他动作顿了顿,随即又装作自然地移开,只是指腹的药膏,似乎比刚才多蘸了些。
药膏快涂完时,郦姎忽然听见他低声道:“以后再敢往前凑,下次未必有这么轻的伤。”
语气里带着点训斥,可指尖却轻轻碰了碰她肩胛骨下的一小块皮肤,像是在安抚。
郦姎猛地回头,正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——烛火映在他眼底,明明灭灭,带着点令她心折的柔意。
他也没躲,就这么看着她,直到她慌乱地转回头,才听见他低低的笑声,落在耳旁,比药膏更让人发痒。
郦姎却忽地鼻尖一酸,她转过身,眼眶泛红,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轻轻颤着:“陛下说好要教导嫔妾,却好些日子不来看嫔妾的字,陛下可是厌弃了嫔妾?”
话没说完,眼泪就先滚了下来,砸在谢承渊手背上,烫得他指尖一缩。
谢承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微撅的唇,心头那点柔软彻底化开。
他俯身,指尖轻轻托住她的下巴,温热的呼吸覆在她脸上。
没等郦姎反应过来,他低头,在她沾着泪珠的眼睑上轻轻印下一个很轻的吻。
“还委屈?”他抵着她的额头,声音低哑得像羽毛拂过心尖:“朕的心在谁那里,你还不清楚?”
郦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僵住,眼泪也忘了掉,只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。
直到他又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下,才猛地回神,耳尖瞬间红透,埋进他怀里,闷闷地哼了声,却悄悄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。
她手指悄悄蜷起,指尖隔着衣料,轻轻蹭过他腰间的玉带,动作带着点试探的软意。
谢承渊身体一僵,低头看她毛茸茸的发顶,声音带着点哑:“别闹。”他指尖扣住她不安分的手,力道却没几分强硬,反倒像在纵容。
可郦姎偏不依,仰头时,柔软的发丝扫过他下颌,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颈间皮肤,带着点刻意的黏人:“陛下为何不宠幸嫔妾?是嫔妾不可爱吗?”
郦姎那句带着酒意和娇蛮的质问,像火星落入干草,瞬间点燃了谢承渊眼底翻涌的墨色。
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,眼底深处的风暴被强行压下,覆上了一层温凉危险的薄冰。
“不可爱?”他俯身,鼻尖几乎贴上她的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,声音压得更低、更哑:“朕的央央,自然是这世间最惑人的珍宝。”
忽地,她指尖勾住他衣襟暗扣,绣线崩断的轻响混着急促喘息,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。
“别乱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