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听檐拿着东西,凭着自己仅有的那点印象,终于找到了那条河流并不拥挤的河段。他来的不算晚,但河面上却依旧飘着很多的灯,款式各异,火光摇曳。
他点燃火蹲下去的时候,应止刚好从后面赶到,那一眼就愣了很久。
河面上其他人所放的河面的灯光自下而上的打在温听檐的脸上,那个瞬间,就连睫羽都泛着一点光,侧脸的边缘甚至有点模糊。
温听檐抬起手,将手上的河灯给放了下去,还顺带给它施了一层屏障护着。
应止看他熟练的动作就猜出来,他应该是在这里放过灯。难怪会直奔着而去。
他走近一点,弯腰帮温听檐抚平了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发丝,才问:“你和它说了什么?”
也不知道是在问现在还是之前那次。
听见他的声音,温听檐抬起眼睛看他,半响,他突然间笑了下,轻声说:“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应止在那刻觉得温听檐这个表情,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了,就这样抬眸轻轻看过来的时候,实在是温柔的过分。
可那份揣测的心思才刚起来不久,他就闻到了一点飘在风里的酒味。再次低下头,才发现是从温听檐那里传来的。
有了曾经的前车之鉴,他的第一反应是:醉了?
但应止反反复复去想那些东西,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和酒沾边的东西,也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沾上的。
这点反常好像有了解释,最后他蹲下来,张开手,温柔又无奈地说:“什么时候弄成这样的?好了,我带你走了。”
温听檐回过头去看了眼那盏河灯,这才开口:“我能自己走。”
应止点头“嗯嗯”了两声,却直接忽略了那句,直接过去把人捞着就走了,赶在温听檐炸毛之前摸了摸,安抚下来。
这里离住处不远,但应止有意走的慢,把这个时间拉长一点。
温听檐靠在他的话里,突然睁眼,说了一句什么。但是太含糊了,所以应止没有听清楚。
于是应止停下脚步,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去听温听檐的下一句,这才听见他说:“我喜欢你。”
这句话被重复了一遍又一遍,听的应止的脚步都有点虚晃。
温听檐上一次这么意识不清的时候就直接睡过去了,所以应止也没有想到,醉酒之后的温听檐,居然有这么直白。
他有点恍惚的赶回到客栈,把人放在床上后才像是松了一口气。
温听檐的长发散在后边,坐在床上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反常,或许是被风吹的有点不高兴,还抿着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