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诚授授须,轻嘆:“这么多年,当真是苦了你了。:::
桓氏与会稽王关係紧张,连带著和朝廷也关係微妙起来。
司马令容当年本就是在谢安主持下,嫁给桓温之子桓禕,目的只在於缓和桓氏和皇家的关係。
能被挑选嫁给诸多士女避之不及的一代憨子桓禕,本身就说明司马令容只是个不起眼的边缘公主,在朝廷宗室毫无地位可言。
她的出生、成长原本就是个意外,命运开的玩笑。
司马令容还在想著刚才表弟和舅父的话,雄踞关西的周王梁广,极有可能是她未来丈夫的男人,竟然是一位和她年纪相仿之人。。。。。
傅诚看了眼傅弘之,面带忧虑地道:“仲度今年的孝廉名额,让给了陆氏的陆松,下一次,或许要等到五六年之后才有机会。。::”
司马令容略带歉然地看著傅弘之,“阿姐无用,帮不到你。。:。:
傅弘之正色道:“阿姐说的哪里话,傅氏门荫不在,受制於人也是无奈之举,与阿姐无甚关係!
我已决定,隨阿姐一同前往长安,就当作送阿姐出嫁,利用几年时间游歷北方,增长见识,之后再谋求出仕不迟!”
司马令容惊讶道:“仲度隨我同去长安?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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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弘之的父亲傅歆,和她的母亲傅才人是亲兄妹,只可惜傅歆早逝,傅弘之也只能跟隨族叔傅诚生活。
如果傅弘之和她一同去长安,有亲人在旁,心里自然也踏实些。
可她不敢保证自己帮到表弟什么,她在建康尚且没有人脉能力,更何况天高地远的长安。
傅诚忙道:“此事叔父我也和仲度商量过,他態度坚决。。::。你嫁到周国好岁是王妾,找个机会举荐一番应该不难!
再不济,我听说周王梁广推行取士考,凡良籍子弟皆有希望步入仕途。
仲度的才能你是知道的,若是参加考试,完全不惧旁人竞爭!”
傅弘之也用力点头,“我去到长安自会谋求生计,阿姐不必为我担心!”
司马令容心中轻嘆,裙袖里的手紧,仲度若去了长安,她定要想办法为其谋求仕途。
虽然这种事对於她而言极不擅长,可仲度是她在世上最亲的人,当年舅舅傅歆在世,
也没少想办法帮衬她。
司马令容低声道:“仲度可否为我讲讲这位周王梁广?”
傅弘之顿时来了精神,少年人谈论起名人偶像时,连眼晴里都在散发光亮。
傅诚暗自鬆了口气,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汤饮了口,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歉疚。
傅弘之今年的孝廉名额虽然被陆氏抢占了去,可谢琰告诉他,明年朝廷极有可能开科詔举,贤良、方正、直言、勇猛。。:。。。不同科目詔选不同人才培养入仕。
就算傅弘之留下,也有可能走詔举一途入仕。
可傅诚自己还有两个儿子,满了十六岁至今没有著落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把有限的资源用在自家儿子身上。
至於侄儿傅弘之,今年已经帮过他了,只可惜时运不济。
傅诚看著司马令容和傅弘之姐弟俩,心中轻嘆,作为长辈,他只能帮到这了。。::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