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彝向御座揖礼,声音清朗:“梁侯非不请旨,实乃情势危急,不容迟缓。
若待请旨,河东百姓已为贼眾所戮!”
不等韦华说话,贾彝又高声道:“倘若朝廷及早发兵平乱,河东士民文何必前往平阳,苦求梁侯出兵救援?
今日河东贼眾已平,诸公却反而指责梁侯兴兵之罪,敢问是何道理?
梁侯若要谋逆作乱,今日诸公见到的,不应该是在下,而是打著平阳军旗的数万精卒!”
贾彝话声犹如金石掷地,鏗鏘有力!
群臣无不色变,这位平阳来使好大胆子!
符宏心中怒气勃然而发,几乎就要忍不住起身怒斥。
只是他情绪激动之下,突然感觉到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地僵硬起来!
这是金创疾症发作的徵召!
荷宏一惊,急忙压下心中火气,不停告诫自己莫要动怒。。。,
权翼微微僂腰身,嘴角闪过一丝笑意。
梁虎卿魔下有如此人才,难怪短短一年,就能在河东折腾出好大动静。
符融神情愈发凝重了,数方精卒?
他的好女婿,莫非真要做大秦社稷的掘墓人?
韦华气得直哆嗦:“汝辈小儿,竟敢当堂恐嚇天子?”
贾彝不理会他,对著御位深躬揖礼:“臣闻圣主不罪忠勤,梁侯纵有小过,
亦不掩其功勋。
今河东已定,百姓復归田亩,恳请陛下明察之,勿使平乱有功之將士心寒!
”
“汝这~”
韦华还要再厉喝几句,宏突然出声道:“贾侍郎暂且回馆驛暂歇,若梁广当真安心守土,朕自有考量!”
贾彝拜首:“陛下圣明!”
不等群臣反应过来,费洛高唱:“散朝~”
符宏起身,在费洛扶下有些匆忙地从殿后离去。
走得慢了,他真怕自己病情发作,当著贾彝面露出窘態。
今日本想藉故羞辱梁贼爪牙,不想遇上个舌辩之士,反倒让朝廷顏面无光。
符宏铁青面色,脚下越走越快。
梁贼不除,早晚必成大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