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广坐著不动,施施然受他一礼,虚抬手笑道:“柳宗长不必如此,些许小事,何须记掛在心?
出兵邮城是我数月前答应,与柳氏无关!”
柳端一听急了,“河东危局迫在眉睫,梁使君却要远赴河北做无用功,何其糊涂!”
梁广一本正经:“我亲口许诺,岂能食言?”
“唉~唉~”
柳端又急又无奈,摇头嘆气。
裴延苦笑道:“不知梁使君几时方回?”
梁广道:“或三五月,或一年半载,总之我当尽全力,助齐王殿下稳定鄴城局势!
诸公不妨先回去,联合各宗族私兵,据坞堡固守,坚壁清野。
等我回军平阳,一定亲往救援!”
裴延苦笑不已,西燕军之乱,已经严重影响今年河东秋收,各宗族豪强损失惨重。
若要龟缩坞堡固守,又何必组队前来平阳求援?
真要等梁广从河北回来,恐怕河东已是人畜不存之死地。
正堂內陷入沉寂,河东客人们一个个愁眉苦脸。
反观平阳眾人。:::
李方著笑。
王买德小眼睛滴溜溜打转。
韦洵嘴角含笑,能令河东三大士族,特別是薛氏吃,有种莫名暗爽。
崔看了眼神情平淡的梁广,心里敬畏愈浓。
主公当真是把薛柳裴三家吃透吃死,对士族心理拿捏到位。
三家不愿豁出老底拼命,就想借用主公及其魔下精兵强將,入河东对付西燕军。
什么大秦、什么百姓苍生、唇齿近邻。:::。都是虚偽託辞!
说到底还是为保住自家宗族利益。
同为冠姓高门,崔完全理解三家想法。
只可惜,他们遇上了自家主公。::,
在对付士族豪强这条道路上,主公似乎有超越时代的眼光和手段。。。。。
气氛僵持间,梁广突然笑道:“当然,我也可以先派遣一军,南下河东参战!
只是,粮草钱帛方面的搞赏,需要诸公想办法筹措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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