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强略带责备地看他眼,对梁广道:“柳公意思是,河东、平阳本为一体,
两郡唇齿相依,望梁使君念在近邻之谊份上,及早施以援手!”
李方冷哼道:“西燕乱军若敢犯境,管教他来多少,死多少!去年在关中,
杀得渭水浮尸堵塞河道。
大不了今年就在这汾水,再屠他几万流贼!”
王买德一脸阴:“几位宗长家大业大,各家宗族凑出几万兵马,想来不成问题。
以薛氏堡之固,西燕车再多干倍也徒劳。
等诸公与西燕军分出高下,我平阳再出手想来也不迟~”
此话一出,薛强、裴延、王懿、柴氏兄弟俱是变了脸色。
柳端气得浑身直哆嗦。
这杂胡分明是在要挟他们。
真要如此,就算最后能消灭西燕军,河东也將打成一片废墟,平阳也占不到便宜。
当然,也不会有损失。
梁广伴作斥责:“休要胡言!诚如威明公所言,河东平阳俱为一体,岂能袖手旁观?”
“仆失言,请主公恕罪~”王买德惶恐认错,细缝小眼里却满含笑意。
梁广看向薛强几人,“诸公,非是我不出兵,只是確有难处。。。。
梁广把出兵邮城一事如实相告。
。。。安平公乃我妻兄,何况齐王在鄴城亟待救援,邮城安危关係重大,我不能不救!”梁广嘆口气。
薛强等人面面相,本以为救援鄴城不过一句戏言,没想到梁广真打算出兵?
在他们看来,邮城失陷是迟早的事,救援纯属徒劳!
关东迟早为慕容垂所得,鄴城早晚灭。
梁广不管家门口的西燕军,反倒要千里迢迢入河北对付东燕军?
简直是匪夷所思、不可理喻!
薛强张嘴想要说话,猛地意识到,这里面不对劲!
梁广梟雄之人,若无绝对利益,岂会为了一个妻兄苦苦哀求,就心生隱,
领兵远赴河北?
他究竟想做什么?
从此事里,他文能得到什么?
柳端脸色由青转红,忿忿道:“新平公主造访柳氏一事,的確是老夫有所怠慢,失了礼数。。。。
若梁使君因此事记恨柳氏,老夫愿当面赔罪!”
说著,柳端起身长揖,柳信也连忙跟著揖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