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显惊怒不已:“为何独瞒我一人?”
刘罗辰道:“大兄素来对世孙有所敌视,父伯也是担心你知道了从中阻挠。
刘显脸色阴沉如水,连从弟刘罗辰都知情,只有他一人毫无所知!
“拓跋不过是个黄口孺子,有何能力统领诸部復兴代国?”
刘显地起身,涨红脸在厅中一阵步。
“方今天下群雄並起,我刘氏独孤部也是匈奴单于族裔,內附多年深受王化,如何不能取代拓拔部一统代国?
若代北诸部归一,未尝不能如刘渊、石勒、符坚一般问鼎中州!”
刘显咆哮声充满愤怒和失望。
他不明白,父亲刘库仁、叔父刘眷为何要对一个已经没落的拓拔部如此忠心?
拓跋一介孺子,却被他们当作理所应当的代国共主?
就凭他是先王嫡孙?
他不服!
“丑伐!住嘴!”
刘眷难得对大侄儿发一次火,“你父亲在世曾言,『世孙有高天下之志,兴復洪业,光扬祖宗者,必世孙也!
我刘氏独孤部以忠义侍奉世孙,岂能做出逆之举?
你父亲在天之灵,绝不会允许你如此肆意妄为!”
刘显面色铁青,目瞳深处闪过些许凶戾。
叔侄俩相互瞪眼怒视,刘罗辰满头大汗,急忙从中劝和。
刘眷性子软,嘆口气道:“暂且把拓跋窟咄送回盛乐城安置。。:::
不等他说完,刘显冷冷道:“窟是我请来的客人,谁也不许动他!
拓跋弒杀族亲,德行有亏,定要让诸部大人知晓此事!”
说罢,刘显扭头径直离去。
“丑伐!你~”
刘眷又气又急,却没什么好办法。
他虽是东部大人,可地盘上一半的部族听命於刘显。
若刘显执意要让拓跋窟础留在平城,他也阻止不了。
“唉~”刘眷无奈嘆气。
刘罗辰忧心,压低声道:“兄长刘显看似温善,实则心狼手辣!
他素有题代王之野心,若父亲挡了他的道,迟早被其所害!
不如。。。。。不如先图之!”
刘眷面色一变,怒斥:“一派胡言!丑伐支持我接任东部大人,我岂能反过来害他?
族亲內斗仇杀,岂是我刘氏所为?”
刘罗辰急道:“父亲顾念亲情,刘显却未必!若不清除內祸,大乱不远矣!”
“胡说!胡说!”
刘眷气得发抖,“滚出去!滚出去!”
刘罗辰长嘆一声,无奈告退。
院中石山后,一位妙龄少女探头探脑,露在外的鹿皮革靴早已暴露了她。
“乌兰!还不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