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响午宣政殿廷议,陛下箭疮发作当场犯疾,听闻是太后亲临,告诫群臣不得再妄议梁广和慕容娥英之事。。。。。“
听完符冲之言,融已是面如阴雷。
如此丑事竟然闹到朝堂之上,伤及先帝顏面,折损朝廷尊威,连他也面上无光。
柳氏喃喃道:“他二人怎么会。。。。。
符冲怒道:“梁广色胆包天!盈儿嫁给他,当真是瞎了眼!
我早就看出此贼乃虎狼之徒,一朝得势必定祸害我大秦社稷!”
“可还有其他平阳消息传回?”符融寒声问道。
“有!我还听说,梁广在平阳颁行新田制,连赋税、版籍、军户。。。。。诸多制度被他篡改得面目全非!
梁广在平阳施行所谓『新政”,反心毕露!
他这么做,与建號割据有何两样?”冲义愤填膺。
符融脸色愈发难看,若非腿脚不便,他恨不能直接起身赶往宫城。
梁广出镇平阳,极有可能藩镇化,这是他之前就预想到的事。
国势颓弱,朝廷权威日益下降,不只是平阳,凉州、秦河二州各郡太守皆有阳奉阴违嫌疑。
太原王腾、张蚝,上党王亮,与鄴城齐王符不关係更紧密。
河东王苗与洛阳平原王符暉交往密切。
在这些名义上归属大秦的州郡,藩镇化已不可避免。
当然,长安朝廷毕竟占据正统名分,关中人口百万之多,底蕴潜力非其他州郡可比。
只需休兵养民三五年,待到国力恢復,秦军重现往日盛况,也足以威镊地方届时再逐步收拢地方权力,加强朝廷权威,稳固司隶、并州、雍凉统治,伺机夺回巴蜀,积蓄实力再东出与慕容垂一爭高下。
这才是一条切实可行的中兴之路。
荷融的关注点一直放在陇西,姚才是大秦心腹大患,放梁广出镇平阳,也是为避免关中再次陷入动盪。
他猜到梁广上任,一定会搞出些动静。
却没想到,那小子甫一上任,就大刀阔斧地掀起军政改革!
均田?府兵?
这分明是要走一条革新之路,彻底在平阳建立基业,只等时机成熟就要脱离朝廷宣布自立!
他的好女婿,野心当真不小!
符融惊怒之余,倒也没有失去理智。
梁广之祸目前只是疮疤初现,尚未危及全身。
反观陇西姚、凉州吕光,已是把刀枪架在朝廷脖子上。
该集中精力先对付哪一头,陛下和朝廷一定要统一共识才行。
好在听冲说,陛下已派符师奴赶赴县加强陇东防线符师奴虽是个弄权妄臣,可自身能力还算不错,否则也不会在平叛战事里表现卓绝。
符融略作思索,“你隨寡人入宫勤见陛下!”
符冲兴奋道:“阿父可是要请旨出兵剿灭逆臣梁广?”
符融喝斥:“陇西姚羌威胁迫在眉睫,岂能捨本逐末,转而去理会河东事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