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广忙道:“可是此去潼关,路上说不定还会遇见贼匪!”
崔指著钉满箭矢的车舆,“这贼匪既然想掳掠人质,想来不会害我二人性命!崔氏部曲虽算不上虎賁之士,应付几个贼却不在话下!”
崔似乎饶有深意,“多谢梁使君搭救!等在下回到冀州,定然遣人到平阳拜谢!
梁使君留步,告辞!”
梁广一急:“崔君当真不愿隨我同路走蒲津?”
崔看他眼,“多谢好意,只是不便麻烦~”
说罢,崔牵著崔浩的手便要转身上车。
“且慢!”
梁广解下一只酒囊,抬脚走到二人面前。
“崔君此去,不知何日再见,我愿在此与君共饮,以此囊中之酒送別!”
梁广递上酒囊,满脸诚挚。
崔望著酒囊有些愣住,他和梁广只见过寥寥数面,交情远远达不到临別赠酒的地步。
犹豫了下,他揖礼道谢,伸手接过酒囊:“多谢梁。。。。
不等他说完,梁广飞速抬手一记手刀正中他后颈!
崔还未反应过来,便两眼一翻向后倒,手中酒囊掉地!
梁广扶住他,两名梁氏私兵上前接手。
小崔浩站在一旁目瞪口呆,指著梁广:“你~”
“你个小孺子!”
梁广住他衣袍后领,稍一用力就把他整个人提溜起。
“叔父!放开我!”小崔浩惊怒不已,张牙舞爪地挣扎吼叫。
“郎君!”
直到这会儿,崔氏部曲才反应过来,拔刀抬弓围拢上前!
“止步!”
梁广暴喝一声,“谁再敢妄动半步,便叫崔崔浩人头落地!”
崔氏部曲当即被嚇住,一个个左右为难不敢再动。
梁广笑道:“诸位兄弟放心,我只是想请两位郎君前去做客,不会伤害他们!
我是谁想必你们也知道,动起手来,诸位今日一个也活不了!”
崔氏部曲皆是面露畏惧,他们久在长安,当然知道面前之人的厉害!
一支马队呼啸著赶来,正是方才那支“贼匪”!
“哈哈~我就料到崔叔侄不会上当!”
王镇恶拉下面巾,得意洋洋地对向靖伸手:“一百匹绢!记得还!”
向靖懊恼不已,“先欠著!”
小崔浩在梁广手中哇哇大哭起来,边哭边骂:“梁广~贼子!”
梁广大笑著,把他往马背上一扔,冲他屁股狠狠扇了几巴掌:“孺子,当年竟敢拿尿滋我!”
崔氏部曲被百十骑兵包围,人人面如土色。
倒也没为难他们,卸下兵器赶著车,在王镇恶、向靖看押下,掉头往郑县而去。: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