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射箭却不进攻。
这年头,贼匪劫道哪里还需要蒙面?
一个疑问从脑中划过,崔大声问:“伤亡如何?”
车外部曲大声回道:“只有两人受了皮外伤!”
崔愣住,方才一阵弓弩劲射,竟然只有两人轻伤?
这伙贼匪,弓马很是稀鬆啊可是他们一个个跨骑战马,明显来头不小!
狐疑间,车外部曲大喊:“郎君!另有二十余骑赶到!有军中魔旗!”
崔大喜:“哪种摩旗?顏色、图样、名號?”
“是。。。。。是梁字虎纹锦旗!是虎賁军!”
崔显惊喜交加,虎责军?莫非遇见梁广的迁徙队伍?
“大胆贼!”一声暴喝传来,听声音还真像是梁广!
“有官兵!快撤!”
贼匪们惊慌尖叫著,一阵马蹄噠噠声逐渐远去。
“郎君!贼匪退走了!”崔氏部曲欢呼起来。
崔推开窗,望著“仓惶”远去的贼匪,再扭头看看官道西边追来的二十余骑兵,神情愈发迷惑。
小崔浩爬起身拍拍手,长鬆了口气,嘟囊道:“这伙贼怎地有些蠢笨?”
崔眉头渐紧,贼匪表现太过反常,援兵来得太过及时,越想越觉古怪。。。:
“吁~”
梁广勒马,远远看了眼逃窜贼匪,一拱手:“方才听人回报,华阴附近有贼匪游窜劫道,特地赶来追剿,不想竟是崔君一行!”
崔带崔浩走下车,看看梁广身后眾骑,揖礼道:“多谢梁使君施救!幸亏使君赶到,不然后果难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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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崔浩也跟著揖礼,乌溜溜眼睛打量著他。
“不知崔君携侄儿欲往何处?”梁广一脸关切。
崔道:“宗族有急事相召,故而欲返回关东。。:::
“原来如此!”
梁广点点头,“只是此去潼关还有两三日路程,难免会遇上流窜贼匪和溃兵。
崔君不妨与我同走蒲津,先入河东,过职关入河內再回关东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!”
兴许是表现得太过热情,崔眼神古怪地看著他。
梁广指著钉满箭矢的马车:“贼匪弓弩何其强劲!太危险了,还是请崔君隨我一同走蒲津吧!”
崔浩仰头看著他:“贼匪蠢笨,只知射车舆,不知射人和马!”
“咳咳~”
梁广乾笑两声,“小郎君年幼,不知这贼匪可怕之处!
他们见车马有部曲保护,知道一定是富贵人家,故而留下活口,作为人质索求更多!
二位若落入贼匪之手,难免遭受一番酷刑折磨~”
小崔浩当真有些被嚇住,拉了拉崔袖袍,“叔父。。。。
崔已经恢復镇静,揖礼道:“弘农太守阮琦乃崔氏故旧,已相约在潼关外接应,想来可保无虞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