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翼很是隨意地落子,“玄伯也不看好姚?”
崔宏皱了皱眉,晒笑一声:“其人奸险狡诈,凶顽暴虐,望之不似人主!”
崔宏落子的手一顿,“其子姚兴倒还算礼贤下士,只可惜受困於长安,性命隨时不保~”
“可惜,扶风王当初不肯听从我等諫言,否则大秦坐稳关中十年,未尝没有重振之机!
十年时间,也足够为大秦培养后继之君!”
崔宏又颇为遗憾地嘆息一声。
权翼忽地道:“梁广如何?”
崔宏一证,紧皱眉头半响不语。
“诚如当初司徒给予他的评价,其人驍武精悍,沉鷺有谋,刚强果决,气概非凡。
?
略作停顿,崔宏又道:“只是,困居平阳一郡之地,只恐难有作为~”
权翼授须轻笑起来。
崔宏狐疑道:“司徒何故发笑?”
“呵呵~梁广非常人,其行事就不能用寻常思路来度!”权翼笑道。
崔宏想了想,有些不解,“还请司徒明示?”
权翼摇头:“其人行事,我也猜不透。
只是,他身边多是杀伐征战之人,缺少了治民之才。
为助其行事,我便送了两位大才前去!”
“哦?却不知司徒引荐了哪两位大才去平阳?”
崔宏一脸好奇。
权翼捻须看著他:“正是崔、崔浩!”
崔宏愣住,“司徒此话。。。。。。何意?”
权翼笑容带著几分歉然,却不答话。
崔宏猛地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站起身,怒气冲冲地对权翼大喝:“司徒欲亡我崔氏乎?”
不等权翼答话,他连木履也来不及穿,沿长廊疾奔而去。
权翼捻须望著棋盘,他的黑子看似丟失中腹,却在边角位置开创出一片新天地,暗藏反攻之机。
权宣吉从月门入庭院,揖礼道:“阿父,班奉、卢寧二人,已携阿父书信往新丰等候!”
权翼頜首,“知道了。”
权宣吉看了眼父亲,正要告退,权翼忽地道:“葱儿身边教习,除女红、舞乐,其余全部辞退!
明日起,我亲自教导她!”
权宣吉证了证,张嘴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,轻轻应了声告退。
父亲要亲自教导葱儿?这可是连权敏、权昂两个孙子都没有的待遇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