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脚还是並肩杀敌的袍泽同僚,后脚就想让他们火併自相残杀?
且不说那人现在还没反,万余鲜卑军也只是打著游猎名义,在阿房城附近四处閒逛。
那人真要反了,哪个將领对上他都得犯忧,
人家现在只是想让朝廷看看他手里的筹码,真要派兵围了人家府邸,必反无疑!
长门亭这场仗,不打也得打!
这一次不用竇冲带头,韦华起身大喝:“万万不可!
此事一旦挑明,哪里还有转圜余地?
届时,查无实证逼反功臣,刀兵再起长安受困,谁能担得起后果?”
符方不服气:“韦公怎么尽涨他人威风?
只需派遣屯骑校尉杨定、右卫將军杨壁领兵进剿,有两位能征惯战之將出马,何愁叛逆不除?”
跪坐在眾將之后的杨定,手中笏板一歪差点掉落。
符方大言不惭,他自己怎么不带兵去和那人碰一碰?
杨壁硬著头皮拱手道:“臣也以为,轻动刀兵乃是下策!长门亭三部並未公开作乱,且对平叛战事有功,师出无名难以服眾!”
“陛下!~”
荷方还想遥逞嘴上功夫,新任大內官费洛一路小跑入了殿堂,脚下一滑差点栽倒。
“陛下!陛下!”
费洛高举一道落满风沙的奏疏。
“何处送来的?”荷宏一边拆一边问。
费洛咽咽唾沫:“陇西、天水!”
符宏一愜,手上速度加快,取出奏疏来看。
方才他的脸色已恢復正常,此刻看了这道奏疏,竟然陡变黑沉,仿佛有雷云堆在脸上!
“啪~”
符宏重重把奏疏拍在案几上,双目闪烁惊怒之色!
眾臣面面相。
很快,陇西、天水两个词在眾臣之间传开。
一片私议声响起,眾臣或多或少都能猜到几分。
符宏咬牙切齿,脸色阴晴不定。
都督秦河二州诸军事、龙將军姚,以乞伏部叛乱未平,异动频繁为由,
拒不奉詔回长安!
此前他还犹豫,要不要对长门亭鲜卑动手,要不要除掉那头显露不臣之心的恶虎。
现在,他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长门亭鲜卑一乱,如果姚趁势在陇西举兵东进。:
他浑身恶寒,不敢想像会是何种后果!
符宏闭了闭眼,深吸口气。
他决定找那头虎好好谈谈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