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广挥舞斧头伴装上前,荷方和一眾部曲急忙后退。
很快,最后一名虎士牵著驴骡踏出西门,
城门关闭之时,梁广板斧扔给两名私兵扛著,跨上马回了营垒。
苟平收拢五百甲士离开瓮城,荷方指著他一顿怒斥:“未得军令,私调五百兵,你也是死罪!”
苟平淡淡道:“此乃阳平公所领氏户部曲,本就不在正兵序列!”
说罢不再理会他,率领申士返回內城。
符方气得直哆嗦:“反了!一个个统统反了!
符登长嘆口气,带著四个儿子走了,姜宇派人清点剩余军械辐重,望著满地狼藉只是嘆息。
城楼上,赵钧默默看著。
没有梁广、荷登,没有虎责军、屯骑营,主力步骑军散的散,残的残,这支王师大军还能剩下几成战力。。。。。
两日后,御史中丞、绣衣使苏膺,率领一队绣衣武士到来。
青铜节杖掛著耗牛尾,璽书、符印这些代表天子特权的信物展示在眾將面前两辆槛车停在西门外,梁广、荷登只穿白衣,手脚戴上,在聚拢过来的数千名將士注视下坐进槛车。
“苏公,在下两次入狱,皆是经由你操手,还真是有缘啊~”
梁广曲腿坐在槛车里,隔著木桿笑道。
苏膺授须苦笑:“上一次是巧合,这一次。。::。唉”
梁侯啊,你可知,原本该来的,是记室参军罗譙。
陛下拜你为辅国將军。。。
可惜,罗譙还未出新丰,便被太子派人追了回去。。。。
“呵呵~如此说来,我运气还真差!”梁广靠著木桿。
“梁侯可还有什么要对部下交代的?”苏膺问。
梁广想了想,“能否在郑县停留两日,等主帅抵达再走?”
苏膺摇头:“太子命我即刻將二位槛送回长安,不得延误!”
“那便没什么好说的,启程便是!”
苏膺頜首,跨上马,对符方、姜宇等人拱手致意,率领绣衣武士出西门而去苟平率领五百甲兵充作护卫,梁广解职,他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,回长安向阳平公復命。
“终於走了~”
符方目送槛车远去,长舒口气,有种搬开身上重石,浑身舒坦的感觉。
“来人!速去召集眾將议事,商討迎接河间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