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將士不少,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符登带著四个儿子急匆匆赶来。
“郡公来得正好,你教我的这套斧技,我已经耍得相当自如,正要请你点评一番!”
梁广兴冲冲地招呼登。
他不怎么会用斧,登却是箇中好手,从去年还在淮南寿阳时,就教了他不少实用技巧。
符登却没心思和他探討什么斧技,拉著他问道:“听闻你私分军械辐重,究竟怎么回事?”
梁广指了指开出城的虎賁军:“將士们即將开赴井氏堡,走之前当然得带些装备粮食。”
符登一脸说异:“虎责军进驻並氏堡?谁下的军令?莫不是河间公遣人到来?”
“我下的。”梁广笑了笑。
“你?”登变了脸色,“胡闹!主帅未到,你怎敢越权下令?”
“詔救未到,我以先锋都督身份下令,有何不可?
我假节督军出征,只要不和主师军令衝突,便有自主之权!”梁广笑道。
符登无言以对,“梁侯~你太过胆大妄为了!”
符登身后四子,荷崇、符弃、荷尚、宗,反倒用无比敬佩的眼神看著他。
符登看了眼姜宇,拉著他道:“太子本就对你心存不满,如今太子监国,你更应该小心行事才对,怎敢胡作非为?”
梁广又笑:“反正太子要將你我槛送回长安,下廷尉狱候审,我再怎么小心伺候,也换不来恩救,索性趁现在干点实事!
所谓破罐子破摔,便是此意!”
符登哭笑不得:“你啊~唉~”
符方带人骑马赶来,见到瓮城里大搬家的场面,当即惊怒大喝:“梁广!你想谋反不成?”
梁广瞟他眼,对虎士们挥挥手:“继续搬!能拿多少拿多少!”
虎士们欢呼著,往辐重大车上一捆捆扔箭矢,恨不能一人穿两套鎧。
符方率领部曲衝上前,梁广拎斧便抢,斧头刃口擦著符方头顶划过。
“梁广!你果真要谋反不成?”
符方包裹噗头的髮髻差点被扫中,嚇得他腿软差点栽倒。
梁广舞弄板斧,瞟他一眼:“昨日我说的话,尚且管用,谁若是不信,儘管上前试试!”
符方气得跳脚,却硬是不敢再上前半步。
“你逾权调遣兵马,私分军械辐重,哪一项都是死罪!我定要上呈太子,劾你意图谋反!”
“好啊~我在廷尉狱恭候將军弹劾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