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分给他们三千石粮食?”荷方厉声喝问。
梁广坐在马背上,居高临下地看著他:“將军说话不必那么大声,我又不聋符方喝道:“我就问你,有无此事?”
“有啊!”
梁广笑道,“鲜卑三將负伤在身,苍龙塬又折损许多兵马,我代表朝廷慰问,有何不可?”
符方气急:“之前你擅自把俘获的鲜卑部民分给他们,今日又以鎧甲军械粮食相赠,分明是慷他人之慨,拿朝廷军需收买人心!”
梁广撇撇嘴:“抚军將军惯会扣帽子,这罪名我可担不起!
鲜卑军在我魔下尽心效命,如今还归部落,我身为都督难道不该给些奖赏?
这『人心』你若是想要,儘管拿去!
不过我可提醒你,长门亭鲜卑並不富裕,你送去什么人家都会收下。
只是,领不领你的情,可就两说了!”
梁广冲他挤挤眼,满脸挪撤笑意。
“你~”符方怒不可遏。
“让开!本都督还有要事在身!”梁广冷下脸。
符方恶狠狠盯著他,十余部曲围拢上前,一个个目露凶光。
梁广韁绳一抖,大黑马直跃起身子,晞律律长嘶一声,碗口大蹄子往符方脑袋上砸去!
符方大惊失色,脚下一绊摔倒在地,两个部曲赶紧拖著他往后退,其他人嚇得往两边散开!
“哈哈哈~一群废物!我杀汝等如屠狗宰鸡!今后若再敢拦道犬吠,休怪我不讲袍泽之情!”
一阵虎啸迴荡在城门洞內,梁广跨骑大黑马跑远。
连同符方在內的十余部曲面如土色,那啸声流露出的浓烈杀气,令所有人心惊肉跳!
“梁广!贼奴!此贼不除,必是我大秦社稷之害!”方咬牙切齿。
县解旁边有一座小型营垒,为虎责军所占。
回到营垒,梁广当即召集部將议事。
土楼上,一间用作战时指挥、屯放箭矢的瓦楞屋內,先锋军眾將齐聚一堂。
“想来诸位已经知道了,广平公熙箭疮发作而亡,陛下伤心失神之下病重,由太子监国,阳平公辅政!”
梁广环视眾人,慕容越、李方、赵鹿、呼延略、王镇恶、赵钧。。。。。一眾目光注视著他。
“我已接到长安家中传信,太子下詔,派遣御史中丞、绣衣使苏膺赶来郑县,槛送我和南康都公登回长安!
太子拜河间公符琳为帅,统辖竇冲、毛盛等將领,继续统率王师剿灭偽燕叛军!”
眾人沉默,此前让李方和他们通过气,他们都已经知道朝廷安排。
梁广目光熠熠:“从此刻起,先锋军解散,我也不再是先锋都督,而是一个被裤夺官职爵位,收监下狱的戴罪之人!
后面我要说的话,以及做出的安排,只是我个人之意,与朝廷无关!
诸位有谁若觉不妥,可自行离去!
留下来,便表明愿听从我號令行事!”
並不宽敞的瓦楞土屋內一片安静。
慕容越目光低垂,陛下病重,他所能仰仗者唯有梁广。
李方挖挖鼻孔,坐在马扎上面无表情,眼角余光却瞟过眾人。
虎责军眾將,赵鹿、皇甫毅、呼延略、王镇恶、向靖、韦洵等人神色不改,
坐著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