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融和柳氏相视一眼,嘆口气:“盈儿勿忧,梁广只是下狱候审,等查清楚巨鹿公阵亡实情,也就无事了。。。。”
符盈强忍哭咽声:“请阿父直言相告,梁侯和此事,究竟有无关係?”
符融摇头:“依我看,巨鹿公阵亡实属意外,与梁广关係不大!”
“既如此,太子凭何將他下狱?阿父身为辅臣,为何不说句公道话?”符盈眼眸落泪。
“盈儿,不可无礼!”柳氏轻声责备。
符融默然,“此事,太子自有主见,我也不好得多言。
我公国府与梁广本就关係不一般,再在此事上插手,百官会说我倚仗辅臣,
皇叔身份偏女婿,视太子。:::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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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盈泪落不止:“可太子明显有藉故打压之意,功臣无端受过,岂是明主所为?”
“住口!”符融拍打抬舆扶手,“你岂敢背后妄议太子?”
符盈紧紧咬唇,脸蛋阵阵发白。
柳氏嘆道:“陛下病重,太子监国,你阿父这个辅臣可不好当。。:
盈儿啊,要体谅你阿父。。。
符盈一抹泪:“女儿体谅阿父!不必让阿父为难,我这就入宫求见太子,当面向他赔罪求情!”
说著,符盈挣脱柳氏的手,就要跑去牵马。
“放肆!胡闹!”
符融气得直哆嗦,“来人,给孤拦住她!”
几个公国卫士苦著脸围成一圈,不让符盈走脱。
柳氏急忙上前拉住她,“盈儿,你素来懂事,怎地这次如此胡闹?
你和梁广还未成婚,现在入宫去求情,岂不是令人耻笑?”
符融长嘆口气,语气缓和下来,“盈儿放心,梁广定然无事。假使耽误婚期,再让灵台丞把日子往后推迟也就是了。::::
符盈哭噎著大声道:“婚期绝不改!成婚当日,若梁侯仍在牢狱,我便同入监牢完婚!”
她甩开柳氏的手,径直跑回了后宅阁楼。
符融面色铁青,气得说不出话。
柳氏震惊得哑口无言,好半响才道:“。。。。。。女大不中留,君侯可得想想办法才是,哪有在廷尉监牢成婚的道理?”
符融脸色由愤怒转为深深无奈,更多的却是无力。
陛下病重,他选择让权支持太子,换来的则是对朝局的无能为力。
权翼、王永、崔宏这些旧友亲信,也和他渐行渐远。
家宅之內,也因他的势弱而不寧。
所付出的这一切,都是为了不辜负他对兄长所坚持的忠诚。。::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