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以时日,若梁广自成气候,这些鲜卑族群除了我慕容燕国,又多了一个可以投效归附的对象。
对於大燕来说,这是不容忽视的隱患!”
慕容垂语气凝重,难掩忧虑。
“大王所言极是!”
慕容宝走到一旁,倒了些酪浆奉上。
“不过济北王、中山王兵马犹在,关中胜负还犹未可知。
济北王密信相告,说是符坚病重,以服食药散续命。
如果此事属实,想来符坚命不久矣。
符坚一死,关中必定生乱,秦还能维繫多久?
梁广野心再大,要想成气候,这些关中乱局就足够他应付几年。
何况世事无常,再厉害了得的人物,也有生老病死之日。
臣不相信他能一直安然无恙,哪天暴毙而亡也说不定。”
慕容宝灌了几口酪浆:“待攻克鄴城,光復大燕旧土,燕军挺进关中之日,
这些个鼠辈都將碾成粉!”
慕容垂捻须笑了几声,这番话听上去狂妄,可身为大燕太子,將来之人主,
岂能没有雄心壮志?
慕容宝有此心气,也让他老怀安慰。
“也罢,命右长史段崇密切关注关中局势。
现下,还是以攻克鄴城为第一要务!”
“臣明白!”
当即,慕容垂在大营召集公卿臣僚,准备商议会攻邮城,
原滎阳太守,如今的燕王府从事中郎郑豁前来稟报:“大王,符不遣姜让前来出使,是否召见?”
“喔?”慕容垂有些意外,符不竟然派姜让来见他。
慕容宝道:“姜让此来必为说客,大王不必理会,派人杀之或者逐出大营即可!”
慕容垂摇头:“前番在鄴城,姜让对孤一家还算照拂,不得妄加伤害,请入帐中相见!”
过了会,在郑豁带领下,长乐公符不魔下,公国郎中姜让步入大帐。
“將军別来无恙!”
姜让立於帐中,施施然揖礼。
慕容宝拍案大怒:“燕王御前,还不跪下?”
姜让捻须大笑,对左右怒目相视的燕国公卿臣僚视若无睹。
慕容垂不以为意:“君请入座!”
姜让警了眼一旁放好的蒲团,並不理会,自顾自地道:“我只知,公乃大秦天王陛下所拜冠军將军,不知什么燕王!
將军不必客气,我此来只为替长乐公问几句话!”
慕容垂頜首:“君请说!”
姜让语气严厉:“將军四处出击,攻城略地,如今又屯兵野王,莫非是想谋攻邮城?”
慕容垂笑道:“鄴城乃我大燕旧都,既要復国,自然要先光復旧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