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几年,关中元气大伤,人口凋零,百十年內再无爭霸天下的资本。
这。:::。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。
在保留关中元气的前提下,一点点取权力,积累人望实力,更有利於他的发展。
符秦在关中经营三十多年,氏羌汉人之间早已实现融合、同化。
拥护符秦旗號,短期內当然要比他自己扯大旗更具有號召力。
而符秦的统治力、號召力,很大程度上源自於符坚个人。
这是他在位二十七年,治国安民、东征西討所积攒下的巨大威望。
短期內,翻遍关中也找不出第二人,
而当前,能够取代符氏,获取关中氏羌汉人拥护之人,有且只有一个。
姚及其背后的羌酋姚氏。
老羌、老氏和汉人在关中、陇西共同生活太久,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真要从族群区分,大家血脉融通根本割捨不开。
归根结底,还是乱世草头王的权力之爭。
鲜卑人入关时间短,在整个关中还属於外来户,就算一时得势也极难站住脚姚和姚氏可不同。
与符氏既是姻亲又是对手,都是关中、陇西圈子里的大哥大。
符氏称雄,姚氏自然屈服。
符坚一死,姚那头老豺岂会甘心臣服?
梁广闭了闭眼,长期看,姚和姚氏才是最大劲敌!
当务之急,是儘快平息鲜卑叛乱,稳住其余还算安分的鲜卑人。
如此,就算坚真有三长两短,荷秦政权也能在相对稳定的情况下完成交接。
关中不至於陷入天崩地裂之局面,
之后梁广嘆口气,想得太长远也无用,先做好眼前事。
找机会確认坚健康状况,如果真如慕容所说,他就得做好局势崩坏的准备。
牵马走出廷尉衙署大门,中书侍郎韦华、御史中丞苏膺正好赶到。
一见面,韦华怒气冲冲地质问:“梁侯难道不知,慕容、慕容越二人乃是叛臣逆犯?”
梁广先对二人揖礼,笑道:“韦侍郎息怒,据我所知,关於二人罪名,陛下和朝廷尚未有结论。
韦侍郎未审先判,將二人定义为叛臣逆犯,是否有些不妥?
此案主审乃是苏中丞,苏中丞对相关案件经验丰富,韦侍郎还是应该多听听苏中丞意见!
案情未明,苏中丞肯定不会轻易下定论!”
梁广看向苏膺,报以微笑。
“梁侯何必牵扯老夫?”苏膺授须,满脸无奈。
韦华一阵语塞,怒道:“照此说,梁侯是承认在未得詔令之下,擅自去见慕容、慕容越?”
不用猜,肯定是刘迁那老头通风报信,韦华和苏膺才匆匆赶来。
刘老头放他入廷尉狱,转过头就通知韦华苏膺,两边都不得罪,这老狐狸梁广笑道:“韦侍郎又冤枉人,我明明只见过慕容越,毕竟曾是袍泽旧友,
前来探视也是人之常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