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元君愜了愜,又去求梁慧之:“阿姐!”
梁慧之满脸不自然:“谁知道你夫妇究竟做了什么!一个老奴妇成天嚼舌头,是该好好管管~”
她背著梁广偷偷指了指正厅。
郭元君反应过来,顾不上婢女扶,提著麻裙拖著丧服就跑出堂。
梁广注意到梁慧之的小动作,也不戳破,就让郭元君去告状求情好了。
梁成、梁云听到皇甫毅凛报,已经跨出正厅。
梁胤、梁煒、梁嘉三位郎君也跟在两位叔伯身后。
梁广跟隨梁业、梁慧之,走出堂前去拜见。
“梁广挟私报復,求公父开恩,救刘姥一命!”
一身丧服的郭元君痛哭流涕,跪倒在梁云跟前。
梁云面色晦暗,明显是气血不佳,大病缠身之相。
他咳嗽几声,轻嘆口气:“既是刁奴谤主,的確该严惩。
那刘姥也是你宅中老人,管教不严,你也有过。”
“公父!”郭元君面若死灰,跌坐在地。
她不敢相信,公公梁云竟会完全站在梁广一边。
梁成有些不忍,低声道:“若不然~”
梁云微微摇头,梁成嘆口气,没有再说话。
梁广走上石阶,对两位长辈见礼,又对梁胤三人拱手称呼兄长。
三人一一还礼,相互打量一番,初见面还算和气。
“阿父,我绝无冒犯嫂嫂之意!只是,嫂嫂屋宅之內,不可留此等惹是生非之刁奴,故而擅作主张將其杖毙!
若有不妥之处,请阿父责罚!”梁广躬礼道。
梁云咳嗽著,露出些笑容:“宗族事务,你自己做主就好。”
“多谢阿父!”
梁广又唤来两名婢女:“带嫂嫂回东宅歇息,伺候周到!”
婢女低声应著,扶几近瘫软的郭元君起身。
梁广又对她拱手道:“请嫂嫂节哀,早些回屋歇息,晚些时候,小弟再去当面致歉!”
郭元君俏脸惨白无血色,今日刘姥之死让她明白,梁氏之內,她已成了无足轻重之人。
梁成深深看了眼梁广,对眾人道:“汝等子弟,且隨我入堂议事!”
梁胤、梁煒、梁嘉三人拱手称是。
梁广扶著梁云,一眾梁氏郎君步入正堂。
深深府宅之內,只有刘姥那越来越弱的惨豪声传来。。: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