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翼在寿阳排查一月,揪出十余个与朱序、张天锡暗中往来频繁之人,品秩官职大多不高,也不掌握兵权和军需机要。
一番严刑拷打审问不出什么,只能冠以逆党之名尽数诛杀。
张天锡伏诛,还有“疑似叛逃普军”的朱序,再加上洛涧惨败,让符坚开始对秦军內部加以审视。
如李晟等人,严格来说也是前凉降臣身份,或多或少受到张天锡牵连,註定被排除在核心权力之外。
安排李晟所部五千兵驻守肥水以北,也有远离寿阳,確保无法威胁天子乘舆的意思。
梁广离开寿阳之前,融当面叮瞩,暗示他看牢李晟、张济、马洛这些陇西出身的降臣將校。
双方营地紧邻,李晟时常造访,倒也没觉察有何异样。
营內,三千五百兵正在操演。
其中五百余分属梁氏私兵,由支任幢主,几名伯长、督战、持幢也都是梁氏僮奴。
等回到长安,他们这五百多人的家籍將会注入梁广名下。
换了新主人,私兵们操练起来格外卖力。
梁广站在校阅台上看了会,无论队列还是阵型操演,私兵们都很熟悉,且专精弓弩刀盾。
只要士气战心振作起来,称得上一幢精锐步卒。
骑兵有上骑督和此前隨他南下的六百多中军骑卒,如今也一併划归他统领。
这一幢梁氏私兵,专精步战就好,偶尔加入骑术训练,就算不为骑战,学会骑马也是必不可少。
虎督加上骑督班底,有一千二百兵左右,算是这一军的主力,由他和李方、申朗三人分领。
孟超、杨云各领战兵五百,剩下八百辅兵编为一幢,由邓兴统领。
三千军额的部队必须配置专职辅兵,用以维护营寨、操办伙食和日常警戒。
邓兴作战指挥能力稍弱,当个后勤大管家倒是绰绰有余,把营地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魔下兵马越来越多,琐碎事务也接而至。
韦洵司职主簿,带著曾瑾和几个从寿阳招募的寒素土人处理日常营务。
连夔奴也派上用场,负责替梁广传达军令,往返於各幢之间,日常起居照料也离不开他。
最后入营的一千八百多人,大部分是溃散逃回寿阳的后禁军兵卒。
军事素质自然不成问题,只是刚刚经歷一场重大惨败,士气全无,战心尽失,人人思归。
都是氏汉老卒,梁云旧部,等到洛涧惨败噩梦散去,又是一支训练有素之军。
有两骑奔至校阅台前,正是王镇恶、向靖。
梁广命人给向靖配了一匹坡脚战马,蹄子受伤跑不快,適合初学者驾驭。
“兄长!”王镇恶跑上校阅台。
向靖下马,瞪大眼望著校场上数千兵卒正在训练,耳边听著金鼓號角声,阵阵喊杀声,只觉得呼吸凝滯,浑身热血沸腾。
等回过神,才发现梁广站在台上看著他。
“愣著作何?还不赶快上来见礼!”王镇恶喊道。
向靖小跑上台阶,拱手小声道了句“梁將军”。
“且看看这些士伍,可有谁是你口中的鲜卑白虏?”梁广一指校场。
向靖忙道:“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慕容宝,也不是白虏!”
“呵呵,那你可愿入我帐下,从此为我效力?”梁广看著他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向靖一脸犹豫。
王镇恶道:“以我兄长今日之身份名望,要想收揽部曲的话,你去打听打听,有多少人愿意投效?
单是我兄长魔下三千军额,有多少兵卒挤破头想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