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傅非臣说,“这边隔音很好,可以随便叫。”
“……”
陈念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话,但接下来傅非臣还有更坏的:“家里那边也在做隔音改造了。应该……”
他披上外套,从后面搂住陈念的腰:“回去就好了。”
“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传统一点。”陈念严肃地捅他一胳膊肘,“谁家结完婚直接回去躺着了,不得度个蜜月吗?”
“可以。”
礼宾车早又开回来等在外面,傅非臣牵住他上车,指尖若有若无蹭着陈念无名指上的戒指:“念念想去哪儿?”
“真去啊?”陈念呃了声,“没想好。”
傅非臣笑笑,为他拉开车门:“那念念慢慢想。”
其实对傅非臣来说,在哪儿都差不多。他对外界没什么欲望,绝少有欣赏或旁观的心情,陈念和他一起去跟吃着饭的宾客们寒暄,这人目光十有八九定在陈念脸上。
晏秋迟被腻歪得不行,早早离席告辞了。临走前却被陈念叫住:“晏总。”
“嗯?”
晏秋迟脸上立刻漾起笑来。他端着架子走回两人跟前,志得意满地瞥傅非臣一眼,这才优雅道:“小念叫我有什么事吗?”
就差说“你是不是后悔了”。陈念眨眨眼:“没,您随礼了吗?记得登记下,我以后会回的。”
晏秋迟:……
谁在乎这个啊?!
眼瞅晏总那张俊脸要涨成猪肝色,傅非臣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。他松松揽着陈念,把人往身后带了带。
“说什么呢念念,”他叹气,“晏总是单身主义者。不像我——”
“盼着这天很久了。”
满足谁心愿
晏秋迟在自己被气死前拂袖而去了。临走前,他跟傅非臣笑眯眯握了个手:“傅总什么时候回鹭城?期待下次合作。”
傅非臣微笑以应,并不作答。
生意上的事陈念管不到,他被叶眠拽着听了好一会儿废话。叶眠酒量浅,几杯下肚已经把脸皮扔了,他拽着陈念呜呜嗷嗷地嚎:“念念哥,我以后、我以后叫你嫂子吗?”
“你爱叫什么叫什么行吗?”陈念烦不胜烦,“谁管得了你啊?”
“但、但我是,真心祝你好。”叶眠醉醺醺地说,“不管怎么样,我都祝你开、开开心心的,可以吗?”
“……”
陈念叹口气。他举杯跟叶眠碰了碰:“可以。”
那边傅非臣也把晏秋迟“送”了出去。他一回来就站到陈念身边,揽住他腰问:“在聊什么?”
“还能聊什么啊。”陈念偏头跟他咬耳朵,“都喝成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