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多、多久。”耳垂被人衔在唇间吮舔,陈念忍不住缩起脖子。他呼吸都快碎成一片,每个字之间都掺入难言低吟,“就是……嗯,定好日期之后。”
那之后他忽然想起莉莉安,想起那匹可怜的小马。陈念费了挺大力气才提前联系好这边的马场,他看图挑了那匹颜色黑棕的小马还不放心,非得去现场看有没有色差。
“之前吓到你是、是我有一丁点儿错。”他软着手去扒拉傅非臣胳膊,“但这个,真不能说。”
“……我明白。”
傅非臣把他手按在床上,又凑去咬陈念的喉结。衬衫领口早被扯散,王子似的礼服凌乱成一团,陈念躺在他身下,露出截紧窄的腰,傅非臣情不自禁揉了一把。
“……嗯!”陈念如他所愿叫出声,“你真、真明白吗?”
“当然明白。”
傅非臣的声音闷在嗓子里,含着微微的笑。他的吻一点点往下落,湿热气息扑在陈念紧绷颤抖的胸腹上,痒而麻。
“明白念念提前为我做了很久的功课,还偷偷学了骑马。念念想让我别介意过去,是不是?”他抬起头,专注地望向陈念涨红的脸,“你做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陈念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动了动,转而伸下去把傅非臣拉上来。他有点莽撞地亲过去,牙齿磕在对方嘴唇上,嘴里含混道:“做到了就好。”
傅非臣闭起眼。
窗外,有定好时间的礼炮炸响。整座庄园拢在沸腾的花瓣中,远处海水扬波,有白亮的快艇划开漂亮的弧。
是很好的夏天。日光热烈,爱人温暖。风和树都安静,温柔吹起窗帘,又沉沉坠入绿荫。
两具身体渐渐贴近,近到心脏同频。陈念在某个瞬间走了神,下巴却被人勾住,重新咬上去。
“念念。”
傅非臣掌心贴着他脊背,一截截数下去。怀中人战栗如琴键,奏出迷乱弦音。
“我爱你。”他赌咒般宣誓,“先于本能,先于自身,先于一切——”
“我爱你。”
陈念什么都没说。他勾住傅非臣脖颈,献祭似的迎接他的吻。
-
等到他们从卧室出来的时候,婚宴都吃一半了。
那匹小黑马被赵成佑牵回来安置在院子里,这会儿正跟今今辛辛联络感情。
辛辛还好,今今个小不点儿还没半条马腿高,陈念远远一看,挺怕它被踩到。
“你快点儿。”
他一边操心,一边还催促帮他扣扣子的傅非臣:“还好留了备用礼服。不然真穿大裤衩去了。”
傅非臣笑而不语,并不解释他为什么会带备用礼服。
也不解释他在陈念拖延的那几分钟里,已经把好的坏的都想了一遍。
还好是好的。他给陈念扣好最后一枚扣子,看着他趴在落地窗前对外面两狗一马一赵成佑张牙舞爪地比划:“告诉今今,小心——算了,是不是听不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