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那么好,一身肌肉练得比自家保镖还结实。事业如日中天,堪称年轻有为,傅氏上下被他收拢得服帖,怎么就悲观到什么事情都要做预案。
难道他笃定,自己生命里一定会发生意外么?
——想到这儿,陈念有点心虚。最近两次意外还真都和他沾点关系。
希望傅非臣别玩秋后算账那套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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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允铎赶过来时陈念正给傅非臣喂水喝。
用杯子喂的,没用嘴。但陈念依旧尴尬得整个人一僵:“……早啊杨特助。”
“早。”
杨允铎面不改色地跟他打招呼,让个位置给身后几名保镖。傅总钦点的担架床先给他自己用上了,赵成佑带着人比划两下,大概在琢磨怎么搬。
“我扶他吧。”陈念放下杯子走回去。
赵成佑惊讶:“烧成这样了,还会走吗?”
他这是真觉得傅总烧迷糊了,讲话肆无忌惮。陈念也没跟他废话,俯下身趴在傅非臣耳边叫他:“你起不起来啊,不起来回头别嫌丢人。”
赵成佑在旁边,一脸不信。
老板都烧得快脱水了,这么多人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。陈念就这么轻轻一句话,难道还真能……
操,还真行。
没说几句话,傅非臣便睁开了眼,把胳膊搭在了陈念肩上。搂过很多次,近乎肌肉记忆,另一只手还往人腰上钻。
赵成佑傻眼了,医学奇迹啊这是。
“……”陈念耳根通红,“老实点行吗!”
手被人抖开,傅总不满地眯了眯眼。他压在陈念耳畔,含混地说了句什么。
声音极低。旁人只见红云四散,一路烧进陈念领口。
“……”赵成佑踱到杨允铎旁边,小声问,“杨sir,你懂唇语吧?”
“懂,”杨允铎微微一笑,晃晃早已摘下的眼镜,“但我瞎。”
不过,他其实看清了傅非臣在说什么。
傅总在跟陈念说,又不是没摸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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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私立医院,陈念才把自己的手从傅非臣掌中解救出来。
医生们跑前跑后,给傅非臣做了新一轮检查,最终得出个很令人安心的结论。
就是感冒了。先想办法退烧,过几天就能好。
风水轮流转啊。陈念不由得感叹。输上液之后傅非臣睡了,陈念出去弄了个暖水袋,熟练地帮他垫在输液管下面。
虽然天气已经挺热了,但傅非臣昨天泡了那么久的冰水,能少点寒气就少点吧。
他做这些时,杨允铎就在病房门前,打电话跟总裁办其他人沟通。
傅氏的优秀架构在这时便发挥出用处。老板不在,公司照样平稳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