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别骚了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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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念在套间外面的沙发上睡的。
睡前和傅总一起喝了姜汤吃了药,第二天一醒居然什么事都没有。他看眼时间,一边活动胳膊,一边轻悄悄往卧室走。
已经九点钟了,按照惯例傅非臣应该早就起床,说不定这会儿都开始处理公务了。
陈念对此挺乐观。
他昨天那副要收拾自己的样子,也不像有事啊。
推开门时陈念却愣住了。
卧室里一片静谧,只有中央空调的轻响。床上人睡得大概不舒服,脊背微微弓起,呈现出戒备的姿态。
借着窗帘缝隙里渗进来的阳光,陈念看清了他紧锁的眉头。
他试探着叫了一声:“……傅非臣?”
一点反应也无。
陈念心底一阵咯噔,扑过去试对方额头温度。
靠,怎么这么热。打个鸡蛋上去都能煎成溏心的了!
这人昨天不是吃药了吗?!
陈念赶紧给杨允铎打电话,又起身想去让沈为舟找大夫。
刚站起来,衣摆却被人勾住了。
“你……”陈念回过头,有点错愕地看向对方,“醒了?”
真是好一句废话,说完陈念想抽自己嘴巴子——眼睛都睁开了,没醒那是梦游吗?
可能因为光线太暗,傅非臣眸色比平常更深,衬得血丝也愈发显眼。陈念本想把他手掰开,搭上去时动作却一顿。
好烫。烧成这样,明明该没多少力气,却攥得青筋暴起,仿佛……
把他当救命稻草。
“别走。”
两个字从男人枯干发白的唇间吐出,轻得如同呓语。
“……陪我。”
小狗去陪床
高烧的傅非臣比平常诚实许多。他想让陈念留下来,就说“陪我”,而不是用他那些威胁或暴力,强行绊住对方脚步。
陈念身体一顿。他回头看着傅非臣。
神经病一个,平常就知道装高冷耍横。明明这样……
也可以的。
他在床边坐了下来。手里电话接通,陈念简单向杨允铎交代了情况,对面不慌不忙,还安慰他别怕。
“傅总对可能发生的大部分意外都做过预案。”听筒中,杨允铎温声道,“你按他说的做,陪着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陈念张了张嘴,又觉得没什么话好说。挂断电话后他捏了捏傅非臣抓住他那只手,轻声问:“你平常都想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