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非臣收回视线,垂眼看向脚边的宠物箱。小土狗瞪着双无辜的圆眼睛,小声汪呜。
物似主人型。
他垂下手,指尖敲在宠物箱上。小土狗却歪着脑袋,朝他蹭过来。
……
真是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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航班落地鹭城后,陈念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,确认他弟没有被奸佞小人谋害。但等到上了车,他就又睡了过去。
这次傅非臣就在旁边,一伸手便能掐到陈念的脸。他低头处理之前几个小时里堆积的消息,抽空看了眼陈念。
坐姿歪歪斜斜,脑袋一直往车窗玻璃上撞,有点吵。
杨允铎也注意到,刚想说他记得后面有靠枕,可以给陈念垫一下,便看见傅非臣堂而皇之地伸出手,把人揽在了自己肩上。
“……”
鞠躬尽瘁的杨特助默默回过头。
老板的心思你别猜,猜也猜不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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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开到庄园里时陈念睡得正香,只差把口水流到傅总十几万打底的高定上。杨允铎先下车,犹豫着问傅非臣:“傅总,要不要叫几个人,把陈先生抬回去?”
“你不如找个担架车。”
傅非臣合起笔记本电脑递过去。他转过头看看陈念,抖了抖肩膀。
脑袋被颠得一晃,顺着傅非臣胸膛滑下去,沉甸甸砸在他大腿上。
杨允铎:……
傅非臣:。
他把人放平,自顾自下了车。杨允铎还以为这是要把陈念留在车上睡觉,于心不忍地劝:“傅总,这样睡对颈椎不好,要不我还是……”
傅非臣却不理。他大跨步走到车的另一边,拉开门,将陈念打横抱起。
无视了特助震撼的眼神,傅非臣坦然吩咐:“你们先回公司。一个小时后我过去开会。”
“……不,还是两个小时后吧。”
杨允铎并不敢想傅总要用这一个小时做什么。他嘴角抽搐,叫住了欲要跟上的赵成佑。
赵成佑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”
杨特助怎么大惊小怪的,陈念生病那会儿傅总给他喂过水呢。
这都有目共睹的事情。
“傅总可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。”杨允铎委婉道,“你去带陈先生的狗做个体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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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实傅非臣没做什么。他把陈念放回卧室,拿起烟盒和打火机,走到两边连通的小阳台上。
手机里来了通电话,沈为舟听说他回来,声称要给傅总办一场盛大的接风宴。
“接什么风。”傅非臣懒声笑笑,“也没走几天。”
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。”沈为舟说,“而且我怎么感觉,自从你养了那小孩在身边,越来越少出来了?”
傅非臣呼出口烟雾:“最近忙。”
“傅总,傅神,”沈为舟拿上学时候的外号叫他,语气不正经、拍马屁的心却很诚,“以为我不知道是吧,你去趟陵都,连人家做东道主的晏秋迟都给下手收拾了。就咱们鹭城这儿一亩三分地,还有您需要操劳的事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