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指不定怎么传呢。
傅非臣瞟他一眼。眼睛还红彤彤的,倒是操起闲心来了,要不怎么说他傻。
“那你跟杨允铎去车上等。”傅非臣把手帕丢给他,“别乱跑。”
“……一股油味儿。”陈念嫌弃了句,但还是把它团起来,揣进了自己衣兜里,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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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允铎和陈念一前一后坐进车里,俩人都挺沉默。
陈念是脑子里一片乱。
过去的世界大多非黑即白,但傅非臣这种对他来说就有点左右横跳了。陈念一直怀疑他脑子有病,物理意义上的有病,言行举止前后不一,像是体内有两个小人打架。
体贴起来细致入微,发起疯又丝毫不顾及别人感受。
护短的时候毫不犹豫,但平常……
也没特别把自己人当人。
陈念又开始咬嘴唇,血味顺牙缝往里面沁。车顶灯默默然暗下去,他情不自禁回忆起那个晚上。
傅非臣把他按在被褥里,呼吸间闷潮一片。挣不开的手和合不上的腿,绵延不绝的暧昧吟喘。
“……”
陈念抬起手抓了抓自己头发,恶狠狠的。他往前问杨允铎:“有水吗?”
“有,后面有冰箱。”
同样在走神的杨允铎反应很快。他探身过来帮陈念拿了瓶冰水,看着他把瓶子往脸上贴。
……
红得跟要烧起来了似的。杨允铎嘴角一抽又一抽。
合着不是老板单方面房子着火,这是……
“杨特助。”陈念忽然问他,特别诚恳,特别好奇,“傅非臣以前,有过……那种经历吗?”
杨允铎看看他,闭了闭眼。
这能说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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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非臣回来时陈念已经跟杨允铎交流完了。他若无其事靠在椅背上,在傅非臣上车时飞快地扫了他两眼。
刚在上面跟晏秋迟打了一场嘴仗,傅非臣兴致不怎么高:“怎么了?”
陈念呵呵笑,说没事。
心里狂喷傅非臣这种神经病果然是憋疯了,看个电线杆估计都眉清目秀,要不然怎么能半夜抓着他发狂。
果然是毫无经验啊。
陈念微妙地爽,但他解读为“知道傅非臣纯粹是发疯就放心了”。
见他不说,傅非臣朝前排司机道:“开车。”
他报了一间茶楼的名字。陈念感觉有点怪:“茶楼这个点还开门啊?”
都晚上几点了,跑去喝茶还睡不睡。
傅非臣笑他:“半晚上下来,你是不是就记得火腿酥了?”
陈念翻白眼。我谢谢你,没说项圈。
“别动。”傅非臣却忽然把他脑袋按住了,指腹轻轻捻上眼角,故技重施,“掉了根睫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