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被傅非臣堵住了。
男人下巴压在他肩上,呼吸间也有酒气:“你跟谁一起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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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念处境很尴尬。
他刚把沈为舟扔沙发上,都没来得及转身,退路却已经被傅非臣堵得一干二净。傅非臣的手撑在沙发扶手上,另一边是墙,陈念想了想,觉得自己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。
一个是立刻学会穿墙术,另一个是从沈为舟金尊玉贵的脑袋上跨过去。
显然第一个走不通,傅非臣也不许他选第二个。他垂眼笑两声,将人扳过来按在墙上:“说啊,跟谁一起。”
“靠!”陈念下意识抬起胳膊抵在他胸膛上,试图阻止傅非臣继续靠近,“你有病吧傅非臣,他喝多了乱说的!”
傅非臣要听的不是这个。他啧了声,轻车熟路捂住陈念的嘴。
“唔!?”
不好的回忆被唤起,陈念杏眼瞪得溜圆。但傅非臣把他压得很紧,他连扭头都做不到。
“陈念,”傅非臣犯病似的在他耳边叹气,“你还想让我怎么教?”
“&……”
陈念的嘴唇在他掌心里磨蹭,又烫又软。
傅非臣以为他要服软,手放松了些。谁知陈念眼睛一瞪,张嘴就咬在他中指上。
他的小狗,又在拿他磨牙。
他压根不服管。
教你学做人
陈念往傅非臣小腿上踹了两脚,没奏效。他又扭头瞪沈为舟,这人躺在那儿跟死了一样安详。
……
还是他天真,这艘船上就没一个好东西!
“臣哥?”
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。
餐厅里其实还有不少人在,但都装看不见这边,只有这位勇士敢开口叫人。
如同见了救星,陈念勉强从傅非臣手里挣开:“赶紧去啊,有人找你!”
然后救星哎呀了声:“为舟哥哥也在呀,喝多了吗?要不我扶他去……”
沈为舟马上扑棱起来:“没事,没事,我自己行。”
陈念:……
有病啊!
发现没机会下手,叶眠失落地离开了。沈为舟又瘫回去,仰脸看着他俩:“你俩干嘛呢,手脚打结?”
傅非臣笑了声:“没有。”
他把手松开些,陈念掉头就跑。码头上的烟花表演真的开始了,漆黑天幕一片绚烂,他那背影融进去,特别像条被惊着了的土狗。
搞不好还是丧家犬。
傅非臣慢悠悠收回视线。
沈为舟觑他脸色,咳嗽了声:“不至于吧老傅,哥们儿的醋你也吃啊?我跟那小孩开玩笑呢。”
“谁吃醋。”傅非臣看他一眼,脸上明摆写着“缺心眼吧”,“逗他玩玩,你还真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