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个……厂房?
陈念试着叫了声:“有人吗?”
没人搭理。
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。他闭了闭眼,重新开口:“是不是傅非臣让你们把我弄过来的?”
还是没人理。
陈念有点烦躁。抓都抓来了,要杀要剐怎么还没个说法,他晚上还上班呢!
傅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他不行。
陈念又咽口唾沫,刀割似的疼,保守估计起码昏了大几个钟头。他不动声色,背过手去扯绑在腕上的绳子,嘴里装模作样喊:“有没有人啊?我要喝水!”
挣不开,绳子绑得结实。像是知道他下手狠对自己也狠,从手腕一直密密匝匝捆到肘弯。
抓他的应该就是傅非臣吧,陈念心想。鎏金那孙子要下手早下手了,不会憋到现在。
……
但也不好说。万一人牙没补好讲话漏风,不好意思来呢。
说一千道一万,得让抓他的人出声。谈判谈判,不谈还怎么判?
陈念苦中作乐,给自己捋出几条路径。
认怂,撒疯,装傻。
……
都挺丢人的,这帮二世祖一般比较喜欢哪个?要不算了,还是再等等。可是他真耗得起么……
心烦意乱间,一只手冷不丁落在了他脸上。
陈念呼吸陡然滞住。
不是扇巴掌,是极尽温柔狎昵的摩挲。从他被蒙住的双眼开始寸寸往下,捻揉他因愤怒而死死抿紧的唇。
像是要像撬开一只紧闭的蚌一样,撬开他。
“……”
陈念不再出声。他眼角抽搐,努力压抑张嘴咬过去的冲动。
看来还真误会了傅非臣。
对他有这种龌龊想法的,只会是鎏金的老板,贺睢。
——停在他脸上那只手,还在往下滑。
蒙眼摸摸狗
从手到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,陈念躲不开。
“操,别碰我!”
他下意识将身体往后避,整个人已死死靠住椅背,那只手却依旧能轻而易举逼上来。
指节粗大,没戴戒指。陈念皱巴巴的黑t恤被他勾住衣领往下拉,虽然看不见,却依旧能感受到有目光灼烫,正顺他锁骨往下爬。
“……”
陈念咬紧牙关。
他身体紧绷着发起抖,不是害怕,纯粹觉得恶心。下巴也被人像逗狗一样挠了挠,在混乱的心跳声中,陈念似乎听见一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