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傅非臣恬不知耻地承认了。他眷恋地舔咬陈念湿润的下唇,留下浅淡齿印。
“念念放心,我习惯了。”
“……习惯、习惯什么?”
看着身下人迷茫的眼睛,傅非臣笑起来。他压低身体,一下下啄陈念的唇尖:“习惯你在身边的时候,分一点精力给你。你不知道吗,念念?”
“你看风景的时候眨眼很慢,发呆会咬嘴唇。看论文习惯掐指节,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
傅非臣每报出一个部位,就会亲下去一次。陈念被他折腾得眼花缭乱,他咽了咽口水,还没说话,滚动的喉结就又被人噙住。
“还有这里。”傅非臣笑他,“念念,你每次紧张都很明显。”
“……你、你烦死了。”
陈念哽着声断断续续说。他把傅非臣拉起来,主动且凶恶地亲过去。门牙磕得发麻,陈念却还要含混地讲。
“但你也是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每次想点乱七八糟的事情,就会眯眼睛。越要使坏越喜欢笑,憋急了还、还恼羞成怒。”陈念小声反击,“谁不知道似的。”
“……”
傅非臣顿时眯起眼,他意味深长地盯住陈念,含住人舌尖抿了抿。
“所以,念念经常偷看我。”
陈念:……
“你滚啊,我要吃饭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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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月旅行的第一个晚上他们住在了途经的一座小城里。没什么高级酒店,傅非臣把车停在了房车营地,这才推醒了在副驾驶上蜷缩着睡着的陈念。
“嗯?……嗯,”陈念迷迷糊糊眨巴眼,“到家了吗?”
“……”
真是睡迷糊了。傅非臣笑起来,他揉了揉陈念脑袋,温声:“嗯,到家了。我抱你?”
“喔。”
陈念慢半拍地眨眨眼,朝他伸出胳膊。傅非臣伸手去捞人,却被陈念拽过来、被迫压在对方身上。
车里再怎么宽敞,这样一抱都显逼仄。陈念晕乎乎盯着他看了会儿,忽然说:“星星好亮啊。”
二十年再来
“……是。”傅非臣笑着揉了揉他脸,“比我在阁楼上见过的还要亮。”
“……”
陈念默不作声让开位置,两个人挤在副驾上抱了会儿才下车。傅非臣去给他弄好了洗漱的水,陈念咬着牙刷问:“晚上睡这儿?”
“嗯。”傅非臣看他有些担忧,忍不住笑着问,“真怕有野兽吗?”
“……没那么怕。”陈念咕哝。
他纯是对露天环境有点ptsd,总怀疑会有倒霉事发生。陈念洗漱完,傅非臣又已经把床铺整理好,他在上面躺了会儿,忽然摸出个拍立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