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翰泓的眉眼瞬间阴沉,他的朝堂究竟有多少人在盯着,又有多少敌国内鬼存在又或是卖国求荣的人?
赵翰泓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,周身气息冷冷泛着寒星。
“朕倒是不知朝廷的消息何时被外界所知,而兵部的最新兵器图纸又是何时泄露?兵部失职,犯下兵器被换一事,竟无一人察觉?兵部竟如此不堪大用!因兵部过失,酿成边塞败仗损失四千精兵、一位将士,此事先不论过错,待查明后再论如何罚。”
“若这件事还是走露消息,朕定然严惩不贷。”
赵翰泓思及此刻尚不能动兵部的人,事关边塞关乎他的子民,查清迫在眉睫。
他说:“陆元,你将最近一月兵部所发生的事细细道来,兵部配合执法司调查。”
“汪飞,朕只给你十日时间,给朕一个结果,办不到便拿你二人的脑袋谢罪。”
十日是赵翰泓适当放宽后最为极限的日期。
他不管汪飞什么手段,不是乱抓乱冤枉人或者闹出人命。
随他用。
——
崔府,玉棠院。
崔扶钰自那日过后,昏迷了两日,她不但没醒还发热了,这期间都快把崔家人同池砚舟吓坏了。
又以为她发热要出事,也担心她迟迟不醒会陷入病危中。
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,便又派人前去宫中请了楚女医过来看看。
他们这才知晓伤口愈合过程,偶有发热是正常现象,她吩咐丫鬟常在崔扶钰的额间替换湿巾,又调整了一下药方后让丫鬟抓药,让崔扶钰服下等到她退热后,楚女医才离开。
白日里池砚舟待在崔扶钰的房中,一待就是一整日,许多事都是他亲力亲为。
池砚舟想她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。
男女毕竟授受不亲,夜间还是丫鬟伺候。
而池砚舟待在崔府身份还是十分敏感,府中也未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过他、为难过他。
所有人都对他尊重有礼,就连赵缨、崔仕海也让他安心住下。
就仿佛池砚舟也是崔府的一份子。
昨日酉时末,崔扶钰便从昏睡中醒来。
全府上下一改沉闷气氛!
此时崔扶钰靠在床头,身后拿着软软的枕头垫高,缓缓吃着池砚舟亲手喂的粥食,后背的伤还在愈合中,没有月余也怕是好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