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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6章 我是怪物（第2页）

他看着刘夏真诚鼓励的眼神，一股热血涌上头顶。

“好…好啊。”他听见自己说，声音带着点颤抖，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。

第二天下午。医院信息科小会议室。

十几张椅子围成一个圈。七八个信息科的同事己经到了，有的在调试投影仪，有的在闲聊。气氛轻松随意。

马乐深吸一口气，推门走了进去。

“哟，马乐？稀客啊！”信息科的张工认识他，笑着打招呼，“听说你电脑挺在行？来来来，坐！正好帮我们看看这个新系统卡顿的问题。”

“张工…好。”马乐挤出一个笑容，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。他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，手心全是汗。心脏在胸腔里“咚咚”狂跳。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：没事的！没事的！我己经好了！一个月了！李大夫的功课很有效！

又有几个同事进来，会议室渐渐坐满了。投影仪打开，主讲人开始介绍新系统的架构。

马乐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听。但他太紧张了。每一个新进来的人，每一次移动椅子的声音，都让他神经紧绷。他不停地做李道一教的“龟息”，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“这个模块的并发处理，我觉得是瓶颈。”一个戴着眼镜、有些微胖的工程师发言，语气有点激动，边说边比划。

“老王说得对，但负载均衡策略也有问题…”另一个瘦高的工程师立刻接口反驳。

讨论渐渐热烈起来。话题引到了马乐比较熟悉的领域。

“缓存机制这块，我觉得可以优化…”张工看向马乐，“马乐，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一个思路？说说看？”

刷！

十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到马乐身上。

嗡！

马乐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！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，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。那些目光，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身上，让他无所遁形！

恐惧！熟悉的、深入骨髓的恐惧，如同冰冷的潮水，瞬间将他淹没！九年来的噩梦场景——那些惊恐的眼神、捂嘴的动作、呕吐的声音——如同快进的电影，疯狂地在他眼前闪回！

不！不要看我！

别靠近我！

我是怪物！

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无比急促、粗重！龟息法忘得一干二净！冷汗“唰”地一下冒了出来，浸透了后背的衣服。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！

“马乐？你…你没事吧？”张工看他脸色煞白，满头大汗，身体抖得厉害，关切地问了一句，下意识地朝他走近了一步，想拍拍他的肩膀。

这一步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