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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6 老朱的八百里加急22(第1页)

夕阳西下。

寒气裹着暮色。

京城停止了一天的喧嚣,变得模糊、冰冷。

咸阳宫。

朱标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,完全没有食欲。

朱允?从正月初三开始高烧,吃药就退,药效过了就起热。。。

雪片如絮,纷纷扬扬自夜空倾落,将滁州府衙的青瓦覆上一层惨白。堂内烛火被寒风吹得摇曳不定,映得众人影子在墙上扭曲跳动,宛如鬼魅。周三娘立于门槛之上,手中紧握那份从南庄密室搜出的名单,指尖几乎掐入纸背。三十处马场,数百匹种马编号赫然在列,每一笔都像刀刻般冷峻无情。

“你不是为了灭毒。”她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,“你是要掌控它。”

徐敬安闭目不语,脸上再无方才慷慨陈词的悲愤,只剩一片死水般的平静。那是一种走到了尽头的人才会有的神情??既无惧死亡,也无需辩解。

骆子英怒喝一声:“来人!封锁府邸,搜查南庄地窖,所有可疑之人一律拿下!”话音未落,两侧黑衣武士已持刃扑上。锦衣卫早有准备,刀光交错间,血花飞溅。百外庆一跃而起,短戟横扫,两名刺客应声倒地;金华琼抽出腰间细剑,身形灵动如风,护住周三娘侧翼。

“别杀他!”周三娘厉声喝止,“他还不能死!这份名单背后牵连何人?谁在朝中替你遮掩?王少卿案真正的主谋是谁?若你不言,明日午时,你的头颅固然是挂在城楼之上,可你的名字,也将永世钉在‘卖国’二字之下!”

徐敬安终于睁眼,目光如冰锥直刺而来:“你以为……本官怕死?我徐氏三代为官,祖父死于北元铁蹄之下,父亲殉节边关,我这一生,所求唯有大明不亡!可你们懂什么?当敌寇不再以兵戈犯境,而是悄然毁我战马根脉,断我骑兵命脉,这比十万大军压境更可怕!他们不要流血,只要沉默??十年之后,大明无马可用,边军瘫痪,那时谁来守江山?”

他顿了顿,嘴角竟浮起一丝冷笑:“而中枢衮衮诸公呢?一听‘病毒’二字便吓得魂飞魄散,生怕动摇军心,竟下令封口、贬官、杀人灭迹!王少卿不过据实上报,便落得个‘失职罢免,暴病身亡’!你说,我不自己动手,还能指望谁?”

周三娘心头剧震。她忽然明白,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贪腐或政争,而是一场孤臣孽子与体制腐朽之间的殊死博弈。徐敬安确实在杀人,但他杀的是已被感染的马,是可能泄露秘密的人;他在劫掠,但劫的是能延续研究的活体样本。他的手段狠辣,可目的未必全然私利。

可正因如此,才更危险。

“所以你就成了神?”周三娘冷冷道,“决定哪些马该死,哪些人该闭嘴?你以为你在救国,实则已在深渊之中越陷越深。今日你能瞒天过海,明日若有他人效仿,岂非要天下大乱?医者尚知‘药不可滥施’,你身为父母官,竟敢以一己之念裁决万马生死?”

徐敬安神色微动,似有所触动,却又很快恢复冷漠: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历史自有公论。”

“那就让历史来评说吧。”周三娘转身,对骆子英沉声道:“将徐敬安押入大牢,严加看管,不得与外界通消息。那份名单交由太子亲阅,任何人不得擅自处置。另派快马八百里加急送往应天,禀明全部经过,请旨定夺。”

“是!”骆子英抱拳领命。

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。一名锦衣卫士兵冲入,满脸惊惶:“千户大人!南庄地窖……炸了!”

“什么?”百外庆脸色骤变。

“地窖下方埋有火药,我们刚打开密室门,轰然一声巨响!三匹染病种马当场炸死,其余两匹受惊挣脱缰绳,冲破围墙逃入山林!还有……还有几名看守的地牢役卒,全被割喉,尸体堆在角落!”

堂内一片死寂。

金华猛地攥紧拳头:“糟了!有人抢先一步灭口,还放走了带毒种马!一旦它们进入野外与其他马群交配,病毒扩散将不可控!”

周三娘脑中电光石火一闪??那逃走的两匹,极可能是尚未完全发作但已携带病毒的潜伏体。若流入民间牧场,甚至混入军驿系统,不出半年,整个江北马政都将面临崩塌!

“追!”她咬牙下令,“骆子英带三十骑沿蹄印追踪,务必活捉或格杀!百外庆率二十人巡查周边村落,张贴告示严禁收留来历不明之马!金华先生立刻起草《防疫章程》,列出隔离、焚尸、消毒诸法,随信一同送往应天,请太医院会同兵部紧急颁行!”

“那你呢?”金华问。

“我去见一个人。”周三娘眼神坚定,“徐敬安说得没错,单靠一份名单无法扳倒幕后之人。真正知道真相的,从来不是他,而是那个三年前就把西域秘方带进来的‘内奸’。而这个人……一定还在太仆寺。”

众人皆惊。

“你怀疑……现任太仆寺卿?”

“不止。”周三娘冷笑,“王少卿当年主持育马改良计划,最亲密的副手是谁?谁在他死后迅速接掌核心事务?又是谁,在短短两年内让全国马场更换饲料配方多达七次?”

答案呼之欲出。

金华喃喃道:“张惟贤……他是王少卿的学生,如今官居从二品,掌管全国马政调度,连太子都要礼让三分……你要动他?”

“不是我要动他。”周三娘望向南方,仿佛穿透风雪看到了应天宫阙,“是他自己一步步把刀递到了我手里。若非他急于掩盖痕迹,何必逼徐敬安走到绝路?若非他暗中指使知府销毁证据,又怎会留下南庄这条线索?现在病毒已经外泄,他再也藏不住了。”

她转身披上羊毛大氅,翻身上马。

“回京。”她说,“带着名单,带着尸体样本,带着李承志最后那句‘原药在种马上’的证词。我要让所有人知道,这不是一场马瘟,而是一场针对大明根基的阴谋。而我,许县令,虽为女子,虽为兽医出身,但既然踏上了这条路,便绝不后退半步。”

风雪更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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