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遛狗?”这个回答的确让赵大师完全意想不到。
不过突然见到车窗冒出来的两个大狗头,他着实诧异,还诧异他这边非凡人养的狗都不一般。
那个阿拉斯加要不要这么大!
听说只是意外路过还看到这。。。
我坐在晓雨身边,翻着那本相册,指尖划过泛黄的照片边缘。纸张已经脆了,像秋日枯叶一碰即碎。照片里的我咧着嘴笑,满脸奶油,眼睛亮得像是能盛下整片星空。而她??年轻的晓雨,扎着马尾,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,正弯腰凑近镜头,嘴角扬起一个温柔到近乎虔诚的弧度。
“那时候你总爱说话,”她轻声说,“哪怕没人听得懂,你也非得把心里的东西倒出来不可。有一次半夜醒来,你说窗外有只猫在哭,非要我陪你找。结果我们在院子里蹲了两个小时,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你睡着在我肩上,我抱着你回屋,刚关灯,就听见一声猫叫。”她笑了,“也许它只是等你说出它的存在,才肯开口。”
我们沉默了一会儿。雨后的空气湿漉漉地渗进屋子,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。录音角的麦克风静静地立在窗台边,梨花落在上面,像一封寄给风的情书。
突然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星眠发来的消息:
>【“失语者日记”第三批数据已上传,城市心声地图出现异常波动??北京、成都、广州三地同时检测到高频重复短语:“我不该这样想”。AI分析显示,这些文本并非随机生成,而是高度结构化,带有明显的自我审查痕迹。】
>【更奇怪的是……它们都出现在同一时间点:凌晨3:17。】
我看了一眼时间:凌晨3:16。
心脏猛地一缩。
“晓雨。”我站起来,声音压得很低,“你记得‘心灵共振疗法’的诱导周期吗?”
她抬眼,神色微变:“每晚三点十七分,进行一次潜意识音频灌输。这是李素芬堂兄定的‘黄金静默时刻’??人最接近梦境边缘,理性防线最弱。”
“可那套系统早就被销毁了。”
“销毁的是设备。”她缓缓合上相册,“但频率不会死。只要还有人在那个时间点接收暗示,它就会继续活着。”
我立刻拨通星眠电话,接通瞬间便听她急促地说:“我已经让陈默去查公网广播日志!刚刚发现,过去七天,全国至少有十二个城市的智能路灯系统,在凌晨3:17自动播放过一段0。8秒的无声音频??实际上是次声波脉冲,编码格式和B型声锚完全一致!”
“谁干的?”我问。
“不知道。但服务器跳转路径最终指向一个废弃IP段,注册单位是……‘铁岭口社区心理健康中心’。”
我和晓雨对视一眼。
那个地方,三个月前我们亲手封存了所有实验记录,并上报国家网信办彻底清除数据库。连建筑都被炸毁,怎么可能还有信号源?
除非……
“有人重建了它。”晓雨喃喃,“用记忆,用执念,用未完成的赎罪。”
第二天清晨,我们启程返回铁岭口。
这一次没有官方许可,也没有支援队伍。只有我和晓雨、星眠、陈默四人,开着一辆旧皮卡,穿过北方荒芜的冬季原野。沿途所见,村庄安静得出奇。路边便利店的广播循环播放着天气预报,可语调机械得不像真人;学校操场上孩子们做操,动作整齐划一,却没有一点喧闹声。
“他们在学‘安静地成长’。”陈默盯着窗外,语气冰冷,“这不是教育,是驯化。”
抵达铁岭口时已是傍晚。废墟比记忆中更加破败,礼堂屋顶塌了一半,雪堆在断墙上,像凝固的叹息。但我们很快发现了异样:地下室门口的新脚印,门锁被撬开的痕迹,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电流嗡鸣。
我们戴上屏蔽耳机,悄悄潜入。
地下室内,一台老式投影仪正在运行,画面不断闪现不同人的脸??都是曾经参与过“家庭和谐音频疗愈”的居民。他们的嘴唇微微颤动,仿佛在回应某种看不见的声音。墙角,一台改装过的收音机正发出极细微的震颤,频率计显示:**17。5Hz,B型声锚激活频段**。
“这机器不该还能工作。”星眠蹲下检查线路,“它需要特定的生物电反馈才能启动……除非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道影子从楼梯口掠过。
我们追出去,在旧医院大楼三层找到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