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远周的面色却是忽然严肃下去,“我好想记起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许情深有一次在饭店昏迷的时候,手上被人涂了红色的指甲油,她说还看到了方晟的日记,还有方晟。我后来调过监控,还打了一个人,那人当时就跟凌慎在一个包厢,就是药监局的。”
蒋远周快步走到办公桌前,“对,我绝对没有记错,但那人姓什么我倒是忘了,老白,你赶紧去查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
“药监局那边,说不定就是这个人搞的鬼。”
“蒋先生,这样看来,事情总会一步步明朗开来的。”
蒋远周坐进办公椅内,手掌落向桌面。
佣人收拾好东西后,是跟着老白一起下去的,凌时吟的行李比较多,毕竟是从小享受惯的,穿戴上向来没有苛刻过自己。
凌时吟坐在客厅的沙发内,老白喊了司机过来,吩咐他将行李拿到车上。
老白见凌时吟坐在那不动,他走过去了几步,“凌小姐。”
“睿睿呢?”
“睡了。”
凌时吟眼眶发酸,泪水决堤而出,“我没做错什么事,怎么会这样?”
“事关蒋小姐,蒋先生这边谁都劝不住的。就像当年的许小姐一样,她无缘无故吃了那么大的冤枉,走的时候却很干脆。”
凌时吟听到这,也似乎听出了些什么,她轻拭眼眶后站了起来。
回到凌家,老白跟司机替她将行李拿进去,凌父凌母正在吃晚饭,一看到这场面,惊得忙放下手里的筷子。
“时吟,怎么了这是?”
凌时吟忍着泪水站在门口,老白冲着过来的两人道,“蒋先生吩咐我把凌小姐送回来。”
“什么叫送回来?”这话听在耳中,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?
“这是蒋先生的意思,告辞。”老白说完,转身带着司机离开了。
“站住!”
可老白哪是乖乖听话的人,转眼就走出了凌家,凌时吟回头看看,她面色铁青,眼睛还是肿着的。
“时吟啊,怎么回事啊?”
凌时吟一语不发,抬腿就往外面走,凌母快步追上,拉住了她的手腕,“你去哪?”
“我去找哥。”
“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得了?”凌母冲着凌父说道,“你给那边打个电话,让凌慎过来。”
凌时吟听到这,伸手抱紧了跟前的凌母。
凌慎来到家里,凌时吟整个人看上去很没精神,他走到沙发跟前,“怎么了这是?”
“你妹妹被人赶出来了。”凌父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自己问她,嘴巴倒是严实,怎么问都不肯说。”
凌慎坐到凌时吟身侧,拍了拍她的手掌,“告诉哥,为什么把你赶出来?”
“哥,”凌时吟的眼里总算有了一丝亮光,“蒋远周说,当初给小姨吃的药是有问题的,他说这件事跟我们凌家有关。”
“药?”凌慎眉头一挑,“不可能,检测结果应该是正常的。”
“他肯定已经通过别的法子知道了。”
坐在旁边的凌父跟凌母对望了眼,凌母有些不确信地开口,“你们兄妹俩在说什么呢,什么药?”
凌慎沉默了半晌,却好像没将凌母的话听进去,他轻拍了下凌时吟的肩膀,“蒋远周顶多就是知道了药的问题,但再要往深一步的话,他也查不出什么来,目前只是他的怀疑而已,你不要怕,有睿睿在九龙苍,你肯定能回去的。”
凌父沉着面色,“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,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事?”
“爸,我们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,能做什么出格的事?”凌慎抬下手臂,胸口又传来撕裂的疼痛,他倒不是怕被责骂,只是多一个人知道,就多一份烦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