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看来,温远舟拱手相让的生意不计其数,不大可能在生意上得罪人。
那是得罪了江湖上的人?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温常青身上。
温常青跟随温远舟时温家生意才刚起步没多久,他看着温家生意一点一滴做起来,但温远舟再之前的事他也不清楚。
叹了口气,微微摇头:“我只知道老爷是从别处来汴京讨生活,从走街串巷的货郎开始慢慢把生意做起来。我从未听老爷夫人提过往事,也不见老爷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。”
温如溪秀眉纠结,原文里温远舟只是一笔带过的炮灰,生的闺女是戏份颇多的炮灰,一家子炮灰命!
可她不想炮灰!不禁暗骂作者偷懒,灭门惨案都不肯多费笔墨交代!
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视一眼,越发觉得案子蹊跷。温远舟仿佛是没有过去的人,这怎么可能?
展昭略沉吟,道:“温管事,你近日可有觉得温老爷有异样?”
温如溪盯着温常青,心里打着鼓,他要是能提供点线索,案子说不定能早点破,她也能早日解除警报。
温常青皱眉思索良久,终还是摇头,“老爷和平时无异。”
温如溪眼里的光暗下去,难道真的要成无头悬案?原文里原主也不是一步不踏出开封府,所以,自己其实没有生命危险?
不行不行!怎么能拿命去赌?
失望地垂首叹气,被困在开封府里跟坐牢有什么区别?造孽!
温常青面露迟疑,思忖片刻对包大人道:“大人,我有一事尚不能确定。”
包大人心中一提,“哦?且说来听听。”
“早些年我同老爷外出进货,路遇七八个山匪拦道。当时我被几人围殴得晕头转向,混乱中好像看到老爷……”
话说一半顿住,不知道该不该继续。
“我爹怎样?”温如溪追问,这肯定是关键线索!
“老爷好像会武功。”温常青又不确定地摇头,“我当时被人敲了后脑,只瞥了一眼便昏了过去,不确定是不是看花了眼。醒来时已经脱险,老爷说是恰好有人路过救了我们。此事无从考证,我也说不准。”
温如溪瞪大眼,原文里可一个字都没提温远舟会武功,难道是从前江湖上的仇家寻仇?江湖上的事恐怕还得问展昭,急迫地扭头看他。
展昭眉间刻痕深深,同她视线相触碰,并不能给予她任何回答,转而看向包大人。包大人捻须沉吟,此案背后的牵扯怕是不简单。
在座的掌柜纷纷交头接耳,稀奇了,温老爷以前是江湖中人?不论从前如何,如今遭此巨变,留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在开封府避祸,偌大的产业怕是要守不住了。
公孙先生暗暗将众人神色看在眼里,不禁替温如溪处境唏嘘,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如何镇得住这些圆滑的人精。
有温常青在,温如溪并不担心生意上的事,只盼着多些破案线索。见展昭沉默以对,心知自己强人所难了,仅靠一句好像会武功如何让展昭推断?
便又对温常青道:“温叔你再想想,我爹还有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?”
温常青为难,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。
包大人道:“温管事,你且慢慢想,若想到什么,定要第一时间来知会开封府。”
温常青应下,扭头对诸位掌柜道:“诸位回去也想想老爷可有哪里不同寻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