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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起航遭遇台风(第4页)

13人中大多数是深入南极冰盖的资深队员,极地经验丰富,有内陆考察经验和高原实际体验,遇到危机时能冷静应对。年龄结构上,“老、中、青”三结合,张胜凯、李亚玮和我都生于1977年,年龄只有机械师徐霞兴的一半大。

⊙内陆冰盖队员在香港维多利亚港前展示科考队队旗。

此次科考,李院生担任内陆队队长,效存德任副队长,孙波任临时党支部书记。岗位职责和分工:

机械师徐霞兴、盖军衔和崔鹏惠承担车辆和各类机械设备的使用和保养,分别负责雪橇、发动机和车辆液压系统的维护保养;

冰川学家李院生、效存德、侯书贵负责在南极内陆设立路线标杆、雪密度、雪温度测量等,效存德还要兼顾沿途气象观测;

孙波负责冰雷达观测,采集分析考察路线和预选站址冰床地形的冰层结构;

张胜凯负责导航、GPS观测和地图测量;

张永亮负责浅冰芯钻探;

陈有利负责车辆电气部分的保养与维护,并负责通讯设备的维护与使用;

我们两位记者主要负责全程科考报道、拍摄纪录片;

童鹤翔负责全队的医疗保障,并负责高原不同海拔地区队员身体适应性、心理承受能力等项目的检查记录。

碰头会上,还明确了野外作业期间各项工作按照分工协作的原则进行,炊事、车辆除冰、加油、垃圾处理等日常工作由队员轮班分担。

会后,效存德副队长半开玩笑地说,如果车辆在南极内陆出现了无法修复的故障必须减员的话,我们两个记者肯定是第一批被抛下的,在事关生存的情况下,记者在科考队里是最没有用的。如果还需要继续减员,第二批抛下的就是他们科学家了,在保命的时候,科学家的用处也不大。但机械师却是队里最重要的角色,他们是科考队的生命线,只有靠他们把车辆安全地开出去,才有可能使剩下的人活下来,因为在南极内陆徒步走出来的生存几率极小。

这个笑话很生动地告诉了我们一个严酷的生存法则——你只有越重要,活下去的机会才越大。我从此患上了“机械故障恐惧症”,因为要是车辆出现严重故障,我们记者无疑就是“壮士断腕”的“腕”了。

今天的历史舞台已不是地中海上的一个半岛,也不是北海中的一座岛屿,而是整个地球本身——不久以后将更大。

——斯塔夫理阿诺斯《全球通史》

11月2日

上午8点,雪龙船从香港锚地起锚远航。越往外海走,海水颜色就越蓝。外海的风浪比较大,考察船的摇晃越来越厉害。与生俱来的平衡感被打破,看什么东西都是来回晃动的,胃里的东西随着甲板起伏来回翻滚,一个波峰过来,胃酸就会一下子涌到嗓子眼。老队员中流传的“晕船十字歌”十分形象地描述了这种感受——一声不吭、两眼无神、三餐不思、四肢无力、五脏翻腾、六神无主、七上八下、久(九)卧不起、十分难受。

中午开饭时,大餐厅里冷冷清清,与几天前热闹的场景大相径庭。晕船的人就算勉强咽下饭菜,说不准一会儿也会吐出来。张胜凯已经吐得说不出话了,难受得无法爬起来。崔鹏惠也哼哼唧唧地躺在**,别人和他说话,他也直摆手没有精力回应。

黄昏时分,大海稍微平静了一些,一些晕船症状较轻的队员就跑出房间透透风,在甲板上拍摄绚烂的晚霞。

傍晚,李院生队长收到了一份来自南极中山站的冰情电报,说今年站区附近的海冰垮塌比较厉害,这对于海冰运输是个坏消息。因为夏季中山站边缘的海冰不会完全消融,所以雪龙船是无法直接开到站区海岸线上的,从停船点到中山站之间一般会有几十公里的距离,如果雪龙船不能尽早到达中山站附近,在海冰没有消融前完成船、站之间的物资运输的话,我们的雪地车运输就很危险,因为海冰消融后会产生大量冰裂缝,许多冰裂缝上面覆盖着厚薄不一的积雪,用肉眼很难发现它们和正常雪面有什么差别,当人员或车辆行进到它上面时,积雪崩塌会导致人员或车辆发生坠海事故。

听了冰情分析,我的心也随着涌浪上下起伏,现在才体会到李队长出发前对我们的告诫——前往南极的路就像踩在浮冰上,每一步都可能决定生死沉浮。

外面世界的污染也是内心世界的污染。

——唐·阿莱坚德罗

11月3日

上午,我们编出了14分钟的雪龙船访港报道,今天传回去后就可以在11月7日《踏浪远征》第二集《路经香港》中播出。在摇摆不定的船上回传节目比较困难,海事卫星要求发射信号的天线板方向稳定,信号强度不够将无法传输节目。传输过程中也会经常发生信号中断,重新传输得从头开始。更考验我们的是,海事卫星的高画质节目传输速率是1∶30,向后方传一分钟节目就需要30分钟的传送时间,今天回传节目就折腾了近8个小时。

⊙Inmarsat-B站工作系统图。

◎海事卫星B站64kbps速率是限定的,根据回传画面的质量分成不同的传输时间,要回传接近播出级别的画面(接近VCD画质)就要牺牲传送时间,基本上是按照1∶30的速率进行的,也就是说如果要传10分钟的节目,就需要花5个小时才能传完,要是算上架设天线找星和传输中断后重传的时间就更漫长了。

传完香港节目已是傍晚时分,雪龙船航行到了北纬16°16',东经118°16'的海域。我在外甲板收拾卫星天线时,已是“海风吹不断,明月照还空”的海上月夜,我索性倚在船舷凭海临风。

小时候读过冰心的《繁星》,繁星在城市里是稀罕物,后来把《繁星》再拾起来读也缺少了安静的心态,但今晚独自欣赏银河却给了我一次难得的机会。大半个银河系在我头上闪烁,天空像专门为我拉开了浩瀚的星河大幕。仰望漫天繁星,我什么都不愿意去想,在银河下发呆是幸福的。如果用宇宙的时间尺度来看,人生不过是一刹那,那么我愿意此时的“刹那”是永恒。南极之行总算能短暂地脱离浮世的干扰,人一辈子这种机会并不多,耳边仿佛传来《电台情歌》的轻哼: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,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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