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小时候的事了。”他辩解。
“上个暑假也算小时候?”周北南毫不留情地拆台。
林溪一直没说话,她环顾著这个房间。
太乾净了,乾净得不正常。
这说明凌彻来到这里之后,並没有做什么事,甚至可能唯一的动作就是躺在床上。
他在想什么?
沈子木走到窗边,看著外面训练场上的剪影。
他忽然开口:“你昨天,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他的问题很直接,也很精准。
凌彻的身体僵了一下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。
凌彻垂下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表情。
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,只剩下墙上掛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。
过了很久,久到周北南都快失去耐心想问上去掰他的嘴的时候,凌彻才闷闷地开口。
“我昨晚……做了一个梦。”
温予涵一直望著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,落在凌彻身上。
他开口,“什么样的梦?”
凌彻的目光也转向温予涵,不自觉地扫过他的腿,神色变得有些奇怪,“我梦到,你的腿瘸了。”
温予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。
耳边似乎又迴响起了一种木製物落在地面上沉闷的声音。
周北南觉得莫名其妙,“你这梦还带诅咒的?大白天的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林溪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諢,继续问:“还有呢?”
凌彻双手插进头髮里,用力捂住头,整个人弓在椅子上,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,才继续说:“……我梦见,我把林家搞破產了……”
他低著头,不敢去看林溪的反应。
周北南的嘴角疯狂上扬,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,憋得脸都有些扭曲。
陆阮凑过来,戳了戳凌彻的胳膊,“凌彻,你这梦还挺威风的嘛。嗯,连林聿哥你也敢硬碰硬?”
一直沉默的苏韵突然开口,“因为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