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了拍手,转身就走,脚步轻快,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楼梯口,深藏功与名。
走廊里,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最终还是陆阮受不了这寂静,她往前凑了凑,伸出手在凌彻眼前晃了晃。
“喂,丟魂儿了你?”
凌彻的身体似乎这才重新接收到信號,他眨了眨眼,像是刚从一个漫长的梦里醒来。
他看了一眼陆阮,又扫过其他人,最后把视线落在林溪身上,停顿了两秒,然后迅速移开。
凌彻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把门完全打开,侧过身。
“进来说话。”
周北南第一个挤了进去,嘴里还念叨著:“神神秘秘的,搞什么飞机。”
几个人鱼贯而入。
凌彻的房间和他自己家里那个被各种游戏机、篮球和模型塞满的“狗窝”完全不同。
这里窗明几净,陈设简单,除了床和书桌,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。
书桌上的书本也摆放得整整齐齐,只有床是乱的。
林溪打量著凌彻的状態。
很恍惚。
“哇哦。”周北南发出夸张的感嘆,“阿彻,你这是被老爷子夺舍了?”
凌彻没理他,把书包扔在书桌上,拉开椅子坐下,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种沉默的状態。
他这副样子,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。
这根本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凌彻。
那个永远精力旺盛,说句话能把房顶掀翻的傢伙,现在安静得像个假人。
陆阮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,“凌彻,你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生病了?你要是生病了就说啊,別硬撑著。”
苏韵也附和道:“对啊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凌彻摇了摇头,依旧不说话。
周北南看不下去了,他一屁股坐到凌彻的书桌上,居高临下地看著他,“我说,你能不能给个痛快话?自己要求来爷爷家,还逃课,现在又玩深沉。你演哪一出呢?”
凌彻终於抬起头,看了他一眼,“我没事,就是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静静?”周北南的音量都拔高了,“你要是想静静,你能主动跑到这儿来?你忘了你上次是怎么哭著喊著要出去的了?”
凌彻的脸颊抽动了一下,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