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包裹比三个人站一起还大。
塑胶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。
“这是我们给你买的慰问品。”
林溪垂头,看著床上堆成小山的一大堆辣条、薯片、大波浪,还有几排旺仔牛奶和qq。
还有一瓶白酒和几排烟。
林溪:“……”
烟和酒確定不是从凌军那里顺的吗?
这探病礼物,真是朴实无华。
“谢谢,不过我……”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
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周北南打断了。
周北南拍著胸脯,一脸郑重地宣布:“为了表达我们对你的感激和慰问,我们几个商量好了,以后你的作业,我们包了!”
林溪眨了眨眼,立刻改口,虚弱地捂住胸口,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:“对,我伤得很重,都吐血了。”
昨天晚上吃饭不小心咬到舌头了,也算吐血。
温予涵一听,脸上的担忧更重了,他凑近了些,小声问:“要不要叫医生?”
凌彻和周北南也紧张起来。
只有沈子木,默默地从那堆零食里抽出一包辣条,思考著自己是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。
突然,林溪注意到凌彻的动作有些不对劲,他一只手背在身后,鬼鬼祟祟地捏著什么东西,脸颊可疑地泛红。
在林溪的注视下,凌彻心一横,像是上刑场一样,猛地將手里的东西塞进林溪怀里。
林溪低头一看,手上一沉。
整整齐齐,崭新挺括的数十张红票子。
这还没完,凌彻又像只受惊的兔子,飞快地跑出去,然后拖进来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书包,往她床上一推。
拉链没拉紧,一角露出了更多的红色。
林溪:“……?”
林溪:“!!!”
林溪的大脑宕机了片刻。
她抬起头,看著一脸“快夸我”的凌彻,组织著语言:“你这……”
抢银行了?
还是把你爸的私房钱给端了?凌军长不得把他腿打断。
凌彻却极为大方地將书包往她面前一推,下巴一扬,霸气侧漏:“你收著!你救了我,咱俩以后就是过命的交情!谁敢欺负你,你告诉我!我罩著你!”
这豪言壮语,配上他那张稚气的脸,有种诡异的滑稽感。
温予涵悄咪咪地凑到林溪耳边,用气音解释:“凌彻说,这是他爸爸给他的零钱。”
林溪更困惑了。
零钱?
她看向那一书包的钱,发出了灵魂质问:“一下子给这么多?”
凌家是开印钞厂的吗?
凌彻梗著脖子,大声嚷嚷:“我爸说男子汉要大方!你就收著吧!”
行吧。
林溪从床上爬起来,把钱推到一边,五个人乾脆围著床坐成一圈,开始瓜分周北南带来的零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