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池渟渊哭泣的动作一顿,低头一看,对上闻唳川阴沉的眼睛。
“哎哟我去,你没死啊?”池渟渊惊讶,故作不满地抹了两下眼泪:“你没死不知道吱个声儿,白费我这么多眼泪了。”
闻唳川一个眼神横扫过去,冷笑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死了?”
“害。”池渟渊摸了摸鼻尖,尷尬地笑:“我这不是看你被吊了挺久嘛,还以为你早没气儿了。”
闻唳川白了他一眼坐起身,后脑传来阵阵刺痛,大脑也带著眩晕感。
抬手一抹,湿濡黏腻,手上沾染一片血跡。
“受伤了?”池渟渊皱眉,伸手去扒拉他的头髮。
闻唳川轻嘖一声,握住他的手,语气平淡:“没事。”
应该是刚才摔下来磕到的。
“都流血了还没事儿呢?我看看。”池渟渊不信,还要伸手去扒拉。
好在伤口不大。
不过还是得赶紧出去,这地方噁心巴拉的,池渟渊自己也是一刻不想待了。
“你被吊上边儿前有意识吗?”池渟渊问。
“有,但不多。”闻唳川回忆:“发现自己被吊著时我的身体是不受控制的。”
不然他早下来了。
池渟渊沉思:“刚才我又看到那个皮俑了…”
“我现在有一个猜想。”
闻唳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被烧死的巫祝或许不是真正的巫祝。”池渟渊支著下巴道:“毕竟谁也没见过巫祝的长相,还记得当人们要烧死巫祝时,她的神色吗?”
僵硬且麻木,不像一个正常人面对死亡时的態度。
“所以我们要找到这个幻境真正的主人,也就是真正的巫祝?”闻唳川接话。
“对。”
闻唳川又问:“怎么找?”
刚问完只听远处传来“咻”的一声。
利器划破风的声音直直朝著闻唳川逼近。
眼神一沉,拉著池渟渊翻身躲过。
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钉在他们身后的树上,刀刃没入半截。
皮俑拖著被雨水打湿的头髮轻飘而来。
她齜牙仇视著闻唳川,好似要將他剥皮抽筋。
池渟渊看著她,低声道:“饵来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