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医生似乎很不想看见我?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,觉得我是个剋死了妻子的鰥夫吗?”
一开口就直接把舒眠一整个拿捏了。
看著男人泛红的双眸,舒眠控制不住地星星眼,他看上去快碎了。
“怎么会,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,你妻子的死是一场意外,跟你又有什么关係?”
祁墨低落垂眸。
“可我感觉你在躲著我。”
“舒医生想必也听说了,我和我的妻子是联姻,彼此並没有感情,我的人生完全被家族操控,由不得我,我时常觉得这种吊线木偶一般的生活毫无意义。”
“直到有一天,你住进了庄园,我感觉和舒医生很聊得来,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敞开心扉交流的对象。如果舒医生也要把我拒之门外,我想,我的人生会失去最后一丝意义。”
舒眠本人:男主嘰里咕嚕说什么呢,好长一串啊,懒得听。
舒-小恋爱脑:哇,说了这么多,还时不时提到我的名字,他一定爱惨了我!
“我不求別的,只求舒医生能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朋友。”
一滴泪珠掛在祁墨的眼睫,他缓缓抬眸时,眼泪时机正好地滴落在舒眠的手背。
舒眠被烫到一般,手往回缩了下。
她下意识把自己的手帕递了出去,祁墨没有接,眼神直勾勾却又湿漉漉地看著她。
“我有躁鬱症,其他人都怕我,躲著我,舒医生,你也怕我吗?也觉得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吗?”
“当然没有!你只是生病了。”
在这件事上,体弱多病的舒眠深有感触,她也曾因为羸弱的身体遭受到旁人的轻视。
祁墨不再说话,只静静地等待著。
那双湿润的眼睛含著希冀地看著她。
仿佛在说,那就证明给我看吧。
谁能拒绝一只破碎小狗狗呢?
舒眠被迷得晕头转向,下意识用掌心的手帕轻轻擦去男人眼角的泪水。
祁墨乖顺垂眸,任由女孩动作,嘴唇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腕骨,汲取她身上香甜的气息。
拾级而上的祁珩恰好看见这一幕。
多么熟悉的一幕。
多么刺眼的一幕。
甚至这一回,祁墨演都不演了,用的是他自己的身份。
祁珩之所以上来,是因为晚餐已经准备好,却迟迟不见舒眠下楼,饭菜凉了口感就会受影响,他上楼亲自来喊舒眠。
结果就看见,他的好弟弟,像只毫无羞耻心的舔狗向他的女孩乞求垂怜。
真是噁心极了。
男人周遭的空气冷得能掉出冰渣,祁珩冷眸深幽,“祁、墨。”
眼见著战斗一触即发,两人隨时有可能在走廊上拳脚相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