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屿桉侧倚在窗台,指间把玩著一截翠色竹笛,心情愉悦地欣赏著江澈的丑態。
蛇不致死,可毒液渗透至全身所带来的痛楚,也足够让江澈长长教训。
如果不是因为,他死了,身为他前未婚妻的姐姐可能会因此受牵连、被怀疑,今天不会是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。
这时,夜风涌进,桌面上的纸张翻飞。
沈屿桉凝神,拿起,一目十行。
江澈在寻找失踪多年的弟弟,上面的个人信息,一一和他对上。
沈屿桉垂眸,他曾听导演提起过,江澈家世显赫,是名门阔少。
姐姐对江澈怀有旧情,是因为他的家世吗?
倘若……他也有呢,姐姐的视线,是不是就再也不会从自己身上离开了。
“哦,原来是哥哥啊。”
既如此,他这个做弟弟的,不给哥哥留一份见面礼,实在说不过去。
黑蛇缠绕著,在男人另一条腿上留下了对称的伤口,这才不疾不徐地蛇行远去。
*
“被蛇咬了?”
从导演口中得知江澈的状况,舒眠不解。
这大晚上的,房间也是封闭的,蛇是怎么爬进去的?
不远处,江澈在舒清清的搀扶下上了车,姿势略显狼狈。
江澈是这部剧的投资人,不少演员上前慰问表示关心。
舒眠还需要继续钓著江澈,不过去看一眼不像话。
沈屿桉將手头的行李迅速搬上车,快步缀在舒眠身后。
江澈好面子,伤到的地方也较为尷尬,是紧靠大腿根的位置,被眾人围聚著,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猴。
回答得有些敷衍。
舒清清却很开心,大家都来看望江澈,是江澈地位高得人敬重的表现,身为他未婚妻的自己与有荣焉。
“江澈,你还好吗?”舒眠和其他人的问候大差不差。
舒眠难得主动搭话,江澈很受用,唇角溢著笑意。
“没事,小伤而已,谢谢关心。”
看著两人聊得有来有往,舒清清眼神闪烁。
他们俩已经是过去式了,当著这么多人的面,舒眠都不懂得避嫌的吗?
她主动和江澈十指相扣,暗戳戳宣誓主权,把话接了过来。
“我会照顾好阿澈哥哥的,就不劳姐姐费心了。”
舒眠没打算多聊,江澈偏好若即若离这一款,她点到为止,转身要走。
江澈尤觉得不过癮,出声挽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