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黄毛没吃两口。
就猛地一拍桌子,指着盘子里的肉串大骂。
“我草!你这什么几把玩意儿?肉是臭的!你他么想吃死老子?”
声音极大,瞬间吸引了全店的目光。
老板老张闻声赶紧跑了过来,满脸堆笑。
“兄弟,怎么了这是?肉都是今天早上刚进的,绝对新鲜啊。”
“新鲜你个头!”
黄毛一把将盘子扫到地上,肉串摔了一地。
“你自己闻闻!这馊味儿都快把我熏吐了!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给个说法,老子把你这破店给砸了!”
寸头也在一旁帮腔,指着老张的鼻子骂道。。
“黑心店家!我看用的都是臭鸭肉、老鼠肉吧?真他么恶心!”
老张拳头攥了又松,松了又攥。
还是耐着性子解释。
“兄弟,有话好好说,我再给你们换一盘,这顿算我请”
“请你妈!”
黄毛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凳子,嚣张到了极点。
“少跟老子来这套!今天没个两千块钱医药费,这事儿没完!这条街的烧烤摊都一个价,就你他妈卖得便宜?肯定有鬼!”
图穷匕见。
周围吃饭的客人都看明白了。
这哪是肉不新鲜,分明就是同行故意找茬的。
几桌退伍老兵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,眼神变得不善。
他们都是从部队出来的,海陆空三军无所不有
最看不得这种欺负老实人的场面。
更何况被欺负的还是自己的战友。
唐诗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直接看呆了。
林业依旧稳重,拿起一串烤鸡翅,放进嘴里细细咀嚼。
邻桌的一个壮汉,“哐当”一声,把手里的啤酒瓶顿在桌上。
骨节粗大,布满老茧,象是常年和机械打交道。
他曾是坦克连的。
抡起过十二公斤的炮弹,也抡过扳手修理过履带。
他指着黄毛:“小子,嘴巴放干净点。”
黄毛斜着眼打量了他一下,笑了。
“怎么着?想学人出头啊?今天这事儿你们谁也别管,不然”
他话还没说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