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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弦乐现况回家的旅途2005(第2页)

“从音乐演绎方面来看,我们还在学习西方的传统”,高参解释道,“我们不希望听众从我们的演奏中听出我们是中国人。但是,中国的确有它自己的音乐价值。我们热衷动听的旋律,我们的演奏也可以像火一般炽烈。或者,当我们真正领略到音乐的独创性时,更可以满怀自信地,加上多一点的亚洲风味”。

徐惟聆(小提琴)

当徐惟聆在银幕上看到自己出现在《乐韵缤纷》、在斯特恩面前演奏的电影片段时,她已经是匹波蒂音乐学院的学生了。这也是她迈向西方新生活的第一步。后来她在纽约两所学校(朱利亚学院与曼哈顿音乐学院)学习,其后有10年的光景,她留在美国当自由乐手(freelance)。“我整个人的看法都逐渐改变了”,她说,“音乐还是一样,但是其他东西全是新的。有一天,我突然觉得,有了很大的改变”。

她回国旅途的第一站是香港。在香港管弦乐团里,她担任助理首席(assistaer)一职。到了2000年,她与丈夫余隆一起迁回北京。虽然余隆这位指挥家——现在是中国爱乐乐团、广州交响乐团与北京国际音乐节的艺术总监——再也没有与太太在音乐厅里合作,他们早年曾经联手为拿索斯唱片公司录制了科恩戈尔德(Kold)与戈德马克(Goldmark)小提琴协奏曲。“我还是偏爱戈德马克协奏曲”,她说,“我当年在音乐学院念书的时候,只拥有一张唱片,就是戈德马克的”。

这些日子,徐惟聆每一年演奏协奏曲的场次不多,因为她当独奏家的生涯被家庭与教学两者冲淡了。“现在,我可以更仔细地选择演出机会”,她骄傲地说,“而我在北京,真的很快乐。这个城市现在越来越开放,观众的素质也很高”。

何荣(中提琴)

20世纪90年代末期,何荣面对一些重要的抉择:留下来继续任职查尔斯顿市交响乐团(phora)中提琴首席,还是回到北京当指挥和组织室内乐;留在南卡罗莱纳大学(UyofSoutha)的小镇校园当中提琴教授,还是回到中国创立中央音乐学院的首个中提琴专业课程。

其实,抉择并不难。何荣的血脉,一早就已经与中央音乐学院连在一起。因为“**”的影响,何荣没有在中央音乐学院念书。从前,他的妈妈在学校当长笛教授。而何荣的外祖父(作曲家兼小提琴家马思聪)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创校校长。

虽然何荣一直都拒绝音乐学院对他的青睐,但他终于意识到,要是回国的话,可以带一些什么给中国的年轻音乐家。“一直以来,中国的音乐教育方针,只重视独奏训练。现在,室内乐是我们学生的必修课。现在,我们也有管弦乐课程。在课堂里,我们也教学生,练好管弦乐作品选段。”

何荣经常组织学生,带领他们到访美国各地的音乐学院,在那里作短暂的学习与巡演。他也创办了以朱利亚学院为蓝本的周末“大学前课程”(pre-cram)。“在中国,要把事情做好,你必须备有前人成功的蓝本,还有一大堆人际关系。”这几个条件,何荣兼备。

吕思清(小提琴)

对于“回国”这个题目,吕思清熟悉得不得了,因为他有丰富的经验。当年这一位小天才,被录取在英国的梅纽因(Menuhin)学校念书,与英国小提琴家塔斯敏·里图(TasminLittle)和丹尼尔·霍普(DanielHope)曾经是同学。后来,中国政府接回吕思清,他们觉得这位小天才变得过分“洋化”了。在1987年,吕思清赢得帕格尼尼大赛头奖。他描述当年为期三周的比赛经历:“在音乐造诣上,一切都配合恰当。”但是,赢了大奖之后,中国文化官员又把他接回,并拒绝了当年国际演出的邀请。

1989年,吕思清被朱利亚学院录取了,看起来他终于可以留学深造了。但是,几年后,吕思清又搬回了北京。在北京,他很快就变成媒体宠爱的一位音乐明星。“我从来都没有刻意地建立这一种生活方式”,他声称,“我只是想把好的音乐,引进中国来”。

这位在媒体报道中经常上镜的小提琴家,现在在中国是高雅文化的新贵代表。但是,他还是致力于保持品位背后的内涵。他创办教育计划,也参与青岛音乐节的策划工作。“我没有放弃我在西方的事业。”现在,吕思清每年的工作时间,分配在北京与旧金山两地。“我们现在发展了一个新的市场。从西方来的音乐家到访中国,举行令人信服的(或者令人不大佩服的)的演奏会,随后他们便会离开。真的要把中国这个市场建立好,我需要留下来。”

彭飞(爵士小提琴)

面对着极具竞争性的演出市场,彭飞经过了10年的古典音乐教育之后,敢于去闯另外一条道路。去年,他在荷兰海牙皇家音乐学院完成爵士音乐课程。现在,彭飞差不多每一个晚上,都在上海活跃的俱乐部里巡回演出。

“我本来可以到美国深造”,他说,“我指的是,任何涉及爵士乐的人,都会想到美国去。但是,‘9·11’事件后,美国限制性的签证政策变得变本加厉。”彭飞很有才华,可以跨越不同音乐风格。这些日子,他拓展了不少新的门路,包括上海的电影电视作曲与编曲工作。

这位27岁的小提琴手,为电影《伯爵夫人》(TheWhitetess)录音,也是多媒体《上海爵士》(AllThatShanghaiJazz)音乐会的音乐总监之一(usicaldirector)。《上海爵士》重造新中国成立前十里洋场夜生活的情怀,曾经在香港艺术节与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的华艺节上演。“在爵士乐这个圈子里,没有很多小提琴家”,他说,“所以我有很大的探索空间”。

马新桦(大提琴)

上海四重奏的创团大提琴家马新桦,在这个室内乐组合刚要到西方发展的一刻,做出决定,离开四重奏。“去留与否,抉择很难”,她回忆道,“很多人都想说服我,要肩负国家重任”。马新桦终于选择了与上海音乐学院另外一位同学——王健,一起远赴耶鲁大学跟从奥尔多·帕里佐(AldoParisot)学习。这个决定,从今天的角度来看,确是肩负了国家重任。

马新桦后来在南加州大学深造,也在圣地亚哥交响乐团担任首席大提琴,更在洛杉矶的电影录音棚里当过自由乐手。如此这般过了几年,她觉得是时候回国了。

“我在洛杉矶认识我的丈夫,他经常要到中国公干”,她解释道,“我的父亲一直以来,都游说我回国,后来我听到了中国爱乐乐团成立的消息”。

在2001年(中国爱乐乐团成立一年),她通过考试,就任助理首席。过了不久,她被选为大提琴首席。“这里的工作速度与西方的乐团很不一样”,她坦然承认,“这里每天都有两节排练,因为整个乐团需要学习的曲目,实在太多了。乐团有很多成员,从来没有机会演奏管弦乐经典之作,但是他们很有天赋。大家都聆听彼此的演奏部分,互动得很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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