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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村民忙贷（第2页）

李老二使劲把还要还嘴的李有财推出门：“有财，你是真气人哪！”

明卉一扭身坐下接着洗衣裳：“爸，甭理他，他吓唬人呢。”

李婶试探道：“有财是个死拧种，你别逼他。”

明卉使劲搓着衣服，笑道：“妈，你放心，他不敢。”

二

村民季民的家里，院子不算小，大门口有一栋门房，窗台下整齐地堆放着中草药材，花墙上晒着药材，西间半新不旧的砖房，窗户上的蓝色油漆斑驳脱色，却窗明几净，收拾得干净利落。

季民的媳妇高亚男被季民拉住，二人在院门口撕扯着争吵着。

季民揪住高亚男不放：“陈仲田不给你贷款，你就别去了。”

高亚男使劲甩着季民的手，如老母鸡斗架一般地叫着：“不贷款咋开诊所，不开诊所你拿个行医执照干啥？”

季民一向怕老婆，见高亚男动了怒，急忙陪上笑脸，说：“咱这么干着也挺好……“

高亚男打断他的话：“好，好，好啥，名不正言不顺的！”

季民一时语塞：“那，那就等有钱了再开”。

高亚男霸道地叫嚷着：“我不等，等到猴年马月呀，你不开我开”。

趁季民松劲甩开他，往外冲。

季民急忙追上去，抓住高亚男的短处，快步上前挡在门口，嗓门儿也高了起来：“你开啥开？连个护士证都没有。”

高亚男理首气壮地：“我会打针算半个大夫，村里谁打针不找我？”

推开季民又要走。

季民又把她拉住：“你还有脸说，就跟你爸当过半个兽医也敢自认大夫？”

高亚男火起来：“你，你个季民，总拿这事数落我”。回身抱起一把中草药往地上抛：“再拦我，把你这些烂草扔到河里喂王八去。”

季民知道她说到做到，冲上去把草药抢过来：“哎，别，别，别……”

高亚男撒开手，推开院门走了出去。

季民小跑两步对高亚男喊：“哎，我说，要不来可别跟人家干架！”

高亚男充耳不闻，出了门匆匆走向街道。

30多岁，长得波辣的罗秋凤一身红衣，从家门口出来，见高亚男满脸怒气走得匆忙，从后面追上来，高声叫：“嫂子，嫂子！”见高亚男不理会，又叫：“何玉亭他嫂子！”

高亚男并未停留，只是这次有了回应：“何玉亭的女人啊，你叫我啥事，我去信用社。

罗秋凤紧跑几步，追上高亚男：“我也去！”

还想着贷款种辣椒呀。

是啊，你还是为诊所要贷款吧，我看够呛。

高亚男没好气地：“你这人，咋说话总带一股辣椒面子味啊。”

罗秋凤见高亚男生气了，忙认真地解释道：“我不是呛你，你跑多少回了，陈仲田给了么？”

高亚男感到好笑，不屑地瞥了秋凤一眼：“还说我呢，陈仲田给你贷款了？”

罗秋凤笑得不自然：“我寻思，辣椒总比你家中药渣子味道好点。”

高亚男睇她一眼：“好坏自家带着。”

二人一边口角一边往信用社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