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別的男人,姚虞拿著长剑威胁他,还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从前不管吵架亦或者是她的离开,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,从来没有过第三个人出来。
如今,她为了一个来歷不明的男的,她握著剑逼他。
胤禩眼眶通红,手攥成拳头喉咙里溢出哽咽。
胤禛看不惯他哭哭啼啼的模样,淡淡地说:“你若是哭出来,我明早就將那人交给皇阿玛。”
胤禩噤声。
若是宫里知道此事,姚虞会有多少麻烦?
那男的究竟是什么废物,也敢爬到他的府上抢人?幼稚愚蠢,武功低下,没有远见。
姚虞怎么可能喜欢那样的人?
胤禩安慰自己一会儿,便把自己哄好了,没一会儿,仪欣和姚虞从內室挽著手出来。
夜有些深了,仪欣像是夏日晒蔫了的柳叶一般,困得有些厉害,她牵著姚虞的手,担忧看著她。
姚虞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咬了咬舌尖,轻嘆一声看向胤禛,道:“劳烦四爷將那人赶出京城吧,不要伤及他的性命。”
稍顿,胤禛说:“嗯。”
仪欣和胤禛离开后,胤禩伏在桌案上哽咽出声,粗喘著呼吸,问:“姚虞,究竟是不是那个男人?”
“什么?”姚虞拧眉。
胤禩没有勇气刨根问底,窝窝囊囊说了句:“没事。”
转眼间胤禩的掌心又在渗血,姚虞吩咐府医重新包扎,满身疲惫地由丫鬟伺候著沐浴。
她真的觉得桑锦有毛病,確实,大半夜有利於她逃出去,逃出去之后的事情他什么都没想。
没跟她商量就闯进来,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送她自由。
说实话,她並不喜欢这样的男人,桑锦的样貌无疑是漂亮清澈的,和从前的胤禩有些相像,可是她並不喜欢。
十几岁爱的类型和如今大不相同。
经歷亲人离世,而后在后宅和朝堂摸爬滚打,她需要的是安全感和那种承接她的疲惫的人,有趣的性情和好看的皮囊並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。
当然,没有说好看的皮囊不重要的意思。
姚虞扯了扯唇,將脑袋扎进浴桶中,憋著不喘气。
醒醒吧,郭络罗姚虞,你就是个爱色相的女人!
刚刚,她將剑搭在胤禩的脖颈上,確实是想逼胤禩留桑锦一条性命,但是不妨碍她觉得胤禩的眼睛很漂亮。
有病。
由侍女服侍著绞乾头髮,姚虞换上一件墨绿色的寢衣。
她离京这两年瘦了不少,脊背有些单薄,脖颈的锁骨清晰可见,连眉眼处都有些冷硬的倔强感。
缓步走到內室,姚虞顿住脚步。
胤禩躺在床榻深处背对著她,身上盖著她的被衾,低低喘著粗气,还有些可以听到的呼吸声。
“………”
她回京两个月了,他们不曾同床共枕过。
胤禩算是听话,每晚都要眼巴巴看她一眼,然后自己垂头丧气离开。
从没有这般厚著脸皮留下来过。
姚虞开口:“我去睡偏殿。”
胤禩猛得坐起来,红著眼睛盯著姚虞,仿佛在看什么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般。
“怎么?没走成,心里不痛快是吗?连寢殿都不想睡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