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思。
他若是胤礽,定不会用低等泄愤的方式对待他。
胤禛慢慢站起来,脑袋发蒙,眼前一片模糊,门猛得被踹开,看到来的人是谁,他双膝砰得落在地上。
傅文稳稳接住了他。
马齐一手拎著太子,甩到一边,沉著脸就踹了一脚。
胤禛还很清醒,在傅文耳边轻声说:“太子身边的刘太医是皇阿玛的人,让他为我诊治。”
“我…灌两碗补气血的汤药就能醒,先別回府。”
说完,胤禛晕了过去。
乾清宫。
马齐面沉如水,带著太子大闹一番,指著康熙鼻子问,究竟有没有兄长掺和弟弟弟媳后宅之事的说法。
大胆斥责太子为兄不友,为君不仁。
马齐这个身份说这些话最適宜,既是为国为民直言劝諫,又是作为仪欣的阿玛,护短为女儿抱不平。
“太子在別院给四爷下药,迷情散和软骨散合用,到底是何居心?四爷如今昏迷不醒,老臣晚到半刻钟,难道要老臣的女儿守寡不成?”
康熙得知发生何事后怒气冲冲,缓缓看向太子,“他不能亲近女人,你不知道吗?”
“富察氏怎么就能?”太子跪著冷哼。
康熙上去就踹了一脚,“干你何事?嗯?干你何事!”
看到为胤禛诊治的刘太医回来,马齐冷哼告辞。
新鲜出炉的圣旨,太子拘禁毓庆宫。
暮色四合,日落西山。
康熙枯坐在乾清宫书房里,心中思虑万千,太子不仁,不孝…
“四皇子胤禛身体如何?”
刘太医谨慎回答:“雍亲王身体无碍,但…摄入大量迷情香,並无一丝勃起之兆,实在异常。”
通俗说,他也不知道为啥,但四爷这样都不硬。
康熙沉默一会儿,挥挥手让刘太医退下,看向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。
他手底下的人,倒是可以交给胤禛一些。
另一边。
胤禛倚在马车壁上,闭目养神。
他唇色苍白,手隨意搭在膝头,苍青色的血管格外明显。
傅文面色复杂,有些温吞开口:“小九…管的这么严吗?”
刚刚胤禛醒来,便到京城客栈开了一间房,洗净脂粉气才说要回府。
胤禛闭著眼道:“不严,只是不想让她担忧。”
苏培盛在马车外小步匆匆走著,腹誹道,其实管得特別严。
王爷把自己管得特別严。
傅文眯著眼,“王爷这次几分真几分假?还好苏培盛及时寻到我和阿玛。”
“皇阿玛手上有一支极佳的暗探,交给我去查太子之事。”胤禛缓口气,“我想要那支暗探,算是將计就计,博得皇阿玛信任。”
傅文仍旧面不改色,面前这个政治疯子做出什么事都不值得奇怪,只是他忍不住不掛心小九。
“王爷打算何时跟小九坦白?”傅文问,“若是让她自己察觉端倪,怕是要大闹一场。”
“有孩子之前,会跟她坦白一切。”胤禛慢慢说。
傅文浅笑,嗯,这么大剂量催情香都没反应的男人,说起来生孩子的事,还怪渗人的。
胤禛缓缓睁开眼,开玩笑狡黠问:“坦白后,若是她恼了本王,大哥可会替本王求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