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不觉得多感动,甚至觉得匪夷所思以及更加的气愤。
警方明明已经照著齐怜诚的描述,拼尽全力排查——找到了当年教过“齐娣安”的老师、住过隔壁的老邻居,甚至联繫上了当年经手过案子的退休警察,连他们的后代都一一找去叮嘱过。
可噩梦还是毫无徵兆地降临了,没人能逃掉。
那个当年猥褻过齐娣安的老师,祖上三代,连他刚上小学的孙子、三十岁的儿子,全死绝了。
死状惨到让人不敢细看。
他们死在自己家里,白色的火焰像附骨之疽,烧得没完没了,连钢筋水泥的墙壁都被烤得发黑、开裂。
水浇不灭那个火焰,反而让火更大。
绝望的惨叫声在楼道里飘了整整一夜,没人敢去数时间,更没人敢推门进去——光是听著那声音,就足以让人浑身发僵。
还是无能为力。
警方握著枪,守在警戒线外,看著那团烧不尽的白火,心里只剩一片冰凉。
他们做了所有能做的:调查、预警、布控,可在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,这些努力都像纸糊的一样,一戳就破,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。
有时候他们会忍不住想,要是自己也有特殊能力,也能像沈知安那样操控灵力,是不是就能衝进去护住人?
是不是情况能好一点?
可世界从来都不讲道理。不是你想有力量,就能有力量;
不是你想保护谁,就能护得住。
该来的灾难,还是会碾过所有防备,沉甸甸地压下来,让人喘不过气。
不过好在,事情终於出现了转机——在安山日復一日的蹲守中,终於有一天,被他们遇上了沈知安。
她没有穿第一次见面的那件汉服,换了一件更加现代一些的衣服,脖子上,手腕上,脚踝上带著很多亮晶晶的饰品,光是看著就能够感觉到价值不菲。
其实距离上一次见面也没有很久,但是每天遇害的人都是那么多,每一天都那么漫长,每一天都亲眼见著那么多生命逝去……
就算是警察,也有些扛不住了。
徐白琼脸上勾起了温柔的笑意,看向拿著手机,笑眯眯地看著她的沈知安,“你好,沈小姐,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,现在警方非常需要您的帮助,我希望我们能够坐下来稍微谈一谈,可以吗?”
沈知安歪了歪脑袋,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果断同意。
“可以啊,你们跟在我身后,上山吧。”
“记得,跟紧一点。”
沈知安笑了笑,越过了眾人,在前面领路。
眾人稍微鬆了口气,能够交流就好,绝对能够跟得紧紧的,他们的身体素质可是槓槓的。
但是,往山上走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,慢慢起了雾。
沈知安走在前面,明明不该跟不上的,那么明显的身影。
徐白琼感觉到了不对劲儿,她加快了几步,也不管冒昧与否了,她要和沈知安牵著手走。
可是在手要接触到沈知安的那一瞬间,眼前的景象,不知什么时候,变成了一个老旧的小区——上水小区。
沈知安歪了歪脑袋,转过了头,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情。
“看来,我们中埋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