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晓逸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握著手机的手心瞬间沁出薄汗,指尖在屏幕边缘打滑:“……不,不只是为了这个……”
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沈知安歪了歪脑袋,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,像是不等到答案就绝不罢休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,左晓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把那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“……因为,因为我想要你的联繫方式,就是……就是这样子而已。”
话说出口的瞬间,他甚至不敢去看沈知安的表情,只是僵硬地攥著手机,指节泛白。
可等他鼓起勇气抬头时,却见沈知安微微垂著脸,视线落在脚边的地板上,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,连带著脸颊都泛起一层淡淡的粉,像被春风吹红的桃瓣。
左晓逸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,刚要再说点什么,却见沈知安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细若蚊蚋。
两人加上联繫方式后,左晓逸几乎是落荒而逃,电梯门合上的瞬间,走廊里还残留著他仓促离去的气息。
看不见那道略显窘迫的身影了,沈知安脸上的笑意才缓缓敛去,眼底的狡黠被一层冷冽的清明取代。
她微微侧头,鼻尖轻动,像是在捕捉空气中某种极淡的痕跡。
刚才离得近了才察觉到——那股藏在左晓逸气息里的、几乎与他自身气息融为一体的阴冷印记。
沈知安的指尖在门框上轻轻敲击著,眸光渐沉。
左晓逸……被璋琅做了標记啊。
但是之前璋琅做標记的方法可是往人身上扔小蟑螂啊,现在只是添上了一点点自己的气味。
也就是说,力量增强了……
这就奇怪了,没有她的帮助,通过空间裂缝,別说实力增强,不损失个五六成都算得上保养好的了。
璋琅在这种情况下,力量还能够增强,说明有人在帮助他,那个人……会不会就是祂呢?
沈知安微微勾了勾唇,有行动就好,就怕他什么行动都没有,只会像乌龟一样缩进壳子里,那样才不好找呢。
她也感觉,就凭藉祂的那个性格,怎么可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————异科局绝密档案————
十年前的r国的一项研究发现,异能者的基因序列与普通人类存在显著差异——那些承载著特殊能量的硷基对,隱藏在双螺旋结构里的秘密代码,让他们得以感知常人无法触及的维度。
这一发现让部分极端研究人员陷入狂热,他们叫囂著“异能者已脱离人类范畴”,將其定义为“基因变异的危险物种”,甚至秘密在r国內部实行过所谓的“隔离净化计划”。
然而这些激进的言论与行动没能持续太久。
三个月后,研究室遭遇了第一次诡异潮的袭击,参与相关研究的核心人员全被吞噬,热武器失效。
那些被关在实验舱里、贴著“异类样本”標籤的异能者,用带血的手掌拍碎了强化玻璃。
有人燃烧著自己的血肉筑起火墙,有人以骨骼为代价撑开空间屏障,有人耗尽最后一丝异能在沦为诡异之前自爆……
他们用被研究者鄙夷的“变异基因”,硬生生挡住了诡异潮的攻势,让灾难没能衝破实验室的围墙。
当硝烟散尽,实验舱的残骸与异能者焦黑的遗体並排躺著时,全世界都沉默了。
这场血的代价,终於让各国政府在大会上达成共识:异能者绝非异类,他们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,理应享有与普通人同等的权利与尊严。
《全球异能者保护公约》在三个月后紧急签署,第一条就明確规定:禁止以任何名义对异能者进行人体实验,禁止无端残害、歧视异能者。
毕竟在真正的异类面前,所谓的基因差异,不过是人类在安逸日子里给自己划下的、可笑又可悲的界线。
当存亡危机悬在头顶时,能握紧彼此的手,才是身为“人类”最该守住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