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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信息战初体验（第1页）

风行2025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。com阅读本书！李卫站在市政府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前，看着楼下车水马龙，眉头紧锁。手里捏着的几张居民签名的拆迁补偿明细表，边角己经被汗水濡湿。表格上的数字与孙一城交给他的官方版本相差甚远，就像戏台上演的真假美猴王，看似一样，骨子里却透着猫腻。

"李秘书，市长催您过去汇报开发区项目进展了。"孙一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李卫回头时，正看见这位年轻秘书飞快地将手机揣回裤兜，屏幕上还残留着微信聊天界面的残影。

"知道了。"李卫皮笑肉不笑地应着，转身时故意撞了下对方的胳膊。孙一城踉跄半步，脸上的笑容僵住，李卫却像没事人似的整理着衬衫袖口："孙秘书走路可得当心，这大理石地面滑得很。"

进了市长办公室，杨西海正对着电脑屏幕发愁。李卫眼角余光瞥见屏幕上闪烁的股票K线图，心中了然——这位市长怕是又在为女儿被套牢的基金烦心。他轻手轻脚地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一角，静待指示。

"小李啊，开发区那个数据。。。"杨西海揉着太阳穴，话没说完就被李卫打断："市长，数据有些出入，我正想请IT部门的同志帮忙核对原始记录。"

这话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，杨西海猛地抬头："数据有问题？"

"不敢说有问题，"李卫躬身回话，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，"只是居民反映的情况与报表有些偏差。您也知道，下官。。。我对这些电子玩意儿不太灵光，想请专业人士看看是否操作有误。"

这番话滴水不漏，既点明了问题，又给足了市长台阶。杨西海沉吟片刻，从笔筒里抽出支钢笔："去IT部找高云飞，就说是我的意思。那小子虽然古怪，但技术确实有一套。"

李卫捏着那支印着"为人民服务"的钢笔，感觉比当年在户部批红的朱砂笔还要沉重。穿过长长的走廊时，他能感觉到背后有目光如芒在背——孙一城那小子肯定在偷看。这场面让李卫想起康熙爷南巡时，自己躲在人群里观察官员神色的光景，只不过如今自己成了被观察的对象。

市政府IT部门藏在办公楼最偏僻的角落，门口挂着"信息中心"的牌子，里面却像个杂乱的杂货铺。服务器嗡嗡作响，线缆在天花板上盘根错节，几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人戴着耳机敲击键盘，手指翻飞如弹琵琶。

"找谁？"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服务器堆后面传来。李卫循声望去，只见个顶着鸡窝头的年轻人转着办公椅滑出来，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里布满血丝，T恤上印着"代码改变世界"的字样，脚下踩着双趿拉板，脚趾头还在空气里动来动去。

"在下李卫，找高云飞同志。"李卫拱手作揖的瞬间，整个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。几个程序员摘下耳机，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。

"噗——"高云飞刚喝进嘴里的可乐喷了一地，呛得首拍胸脯，"大叔，您这是刚从横店片场逃出来的？"他晃晃悠悠站起身，个子瘦高像根豆芽菜，手指却粗得不成比例，"我就是高云飞，找我干嘛？修电脑？重装系统？还是你家路由器又被邻居蹭网了？"

李卫被这连珠炮似的问话打懵了，半晌才从袖中摸出两张数据表："高同志，能否帮我看看这两组数字，为何同出一源却相差如此之大？"

高云飞接过表格，扫了两眼突然吹了声口哨："哟呵，旧城改造项目？这猫腻可玩得够溜的。"他突然凑近李卫，眼镜片几乎贴到对方脸上，"我说大叔，你确定要看？这水深着呢，小心淹着。"

李卫迎着对方探究的目光，想起张艳萍昨晚塞给他的纸条——"黄天雄的工程队凌晨三点偷运建材，车牌京A8XXX"。他缓缓点头："我这条命，从雍正爷那会儿就不属于自己了。"

这句话似乎戳中了高云飞的某个开关。IT怪才突然收起嬉皮笑脸，趿拉板一甩就冲向电脑："密码多少？"

"什么密码？"

"当然是项目数据库的登录密码！"高云飞十指如飞敲着键盘，屏幕上跳出眼花缭乱的代码流，"没密码怎么看后台日志？难道让我用二进制跟服务器聊聊天？"

李卫这才想起孙一城给他的只是查询权限，顿时急出一头汗。高云飞却突然怪笑一声："搞定！孙一城那家伙的密码居然是女朋友生日，也太没创意了。"

李卫凑过去时，正看见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邮件列表。高云飞指着其中几封标着红色感叹号的邮件："看这个，上周三凌晨两点十七分，有人用赵副市长办公室的IP地址导出了项目全部数据。收件邮箱是。。。"他噼里啪啦一顿操作，"黄天雄旗下公司的服务器。"